你真该好好考虑。”

林鹏沉默了下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茶杯：“你说的拉上政府一起搞航空，还有把赣州老城‘冻’起来那个事……我不是没有考虑，总觉得步子迈得太大，太冒险了。”他看了眼钟志远，猛地挺直了背，声音里忽然充满了干劲，“不过！现在不一样了！既然你都把未来的底片亮给我看了，那我们爷俩就干票大的，把赣州的将来，攥在我们自己手里，好好给它改改道！”

“爸，我就知道你是真有胆识！”钟志远一拍桌子，兴奋起来，“那等我和子静度完蜜月，我马上动身去苏联，换飞机去！”

“好！”林鹏大手一挥，表示同意，突然想起什么，压低声音问，“苏联……真会解体？”

钟志远肯定地点头：“嗯，板上钉钉！明年9月，立陶宛等波罗的海三傻先闹独立，到了12月，俄罗斯、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这几个大国就抱团搞了个‘独联体’。12月25号，戈尔巴乔夫下台，第二天，苏联就正式没了。”

林鹏听得直咂嘴，连连感叹：“啧啧啧……真是天下大势，说变就变啊……”

“所以我才说，现在去正是时候！“钟志远解释道，”他们那边什么都缺，特别是吃的用的，我们这边刚好产能过剩。拿我们的罐头、衣服这些日用百货，去换他们的大飞机，各取所需，两全其美！”

“好！就这么干！”林鹏再次拍板，气势十足，“明年是八五计划的头年，我们大干一场！”

翁婿俩从书房出来时，脸上都带着笑，说话声音也故意大了起来。

钟志远亲热地揽着林鹏的肩膀，嗓门洪亮地说：“爸，你就放一百个心！我肯定把子静捧在手心里疼，保管比你和妈对她还要好！”这话明显是说给外屋的女人们听的。

林鹏也笑着大声回应：“爸信你！”

外屋的方秀英本来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，听见爷俩这对话，更是乐得合不拢嘴，心里那叫一个美。

林子怡看到姐夫对姐姐这么上心，这么维护，之前心里那点小心思搁置一边，真心实意地为姐姐感到高兴。

林子静被钟志远牵着手往家走，心里头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。

仿佛春风在她脸上催开了桃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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