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悄悄放下。
人比人,气死人,还是不比了。
席间分作两桌,有人欢欣鼓舞,自然也有人心生不满。
“听说镇北侯为了侯夫人苦候十年未曾续弦,太后见状不忍,赐予他一位平妻。然而,侯夫人归来后却不愿接受,执意要镇北侯休弃那位平妻。”
“啊?这如何能休?谁人不知那平妻温婉贤淑,知书达理,在侯夫人不在的日子里,她对待侯夫人的子女甚至比对自己还要亲厚。”
“我记得那镇北侯夫人与平夫人曾是好友,此事可有差错?”
“确是如此,侯夫人多年未归,如今突然现身,竟不回家门便要求夫君休妻,这般道理何曾见过?”
“确实未曾见过。”
曹宛清怒不可遏,拍案而起,“若再有人妄言,莫怪我曹宛清对她不客气!”
一位身着深青色罗裙的斜眉妇人,手中轻轻摇动着一把精致的团扇,面上满是冷嘲:“怎么?曹宛清,你当这是你曹国公府,连说个话都要管一管。”
孟南枝拉着曹宛清让她坐下,执起酒杯对那妇人道:“不比马夫人大人有大量,能容得下妾室满院,生的孩子还不是长子。”
吏部尚书马夫人身为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,竟被后来抬进门的妾室抢先诞下一名男婴。
马夫人被戳到痛处,面色涨得通红道,目光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怨恨,道:“那也不比侯夫人如此善妒,逼得她人活不下去。”
孟南枝笑意不达眼底,道:“既然马夫人知道我是侯夫人,理应以礼相待。然您言辞不敬,莫非认为吏部尚书的位子过于尊崇,抑或是您那心肝宝贝的儿子伤势并不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