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南枝现在有屠戎将军护着,他们不能做得明目张胆。
出了店铺,沈砚修看了眼情绪没什么变化的母亲,觉得自己该学习和成长的地方还有很多。
母亲做事很有章法,不委屈自己,又为自己寻好退路。
而且母亲对律法很熟。
发觉长子一直在偷看自己,孟南枝觉得有些好笑,“母亲脸上可是脏了?”
“没有,孩儿就是觉得母亲厉害。”
沈砚修毫不吝啬对母亲的夸赞,只是目光掠到母亲发间的那支发簪时,静下了声。
他亲眼看着将军将那发簪递到母亲手里,母亲又毫不在意地插在了发间。
送女子发簪,还是缠枝莲纹。
将军不会是对母亲有什么想法吧?
沈砚修偷偷地瞄了眼跟着身后的谢归舟。
面色依旧清冷,看不出有什么异常,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。
满京都知道屠戎将军一心屠戎,不近女色,京里那么多优秀的世家姑娘都没能入了他的眼。
母亲虽然漂亮,但还不至于能把一心只为屠戎的将军给拉下凡尘。
将军大概就是看母亲的发簪碎了,顺手递给她的。
毕竟母亲不是还称他为“小叔”么。
长辈送给晚辈,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。
得了长子夸赞的孟南枝自是不知他此时的想法,见他还是漫无目的地走着,便是问道:“修儿你准备把我带到哪里?珩弟接个书童还能满大街跑?”
“就快到了。”
沈砚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发鬓,他都要忘了,是要带母亲出来找珩弟。
也不知道珩弟到底把事情解决了没有,有没有把“书童”接回来。
直到三个人行至之前次子为试探她,故意落水地附近。
“母亲,就在这等一会儿珩弟吧。”
沈砚修停下不走了,再走就走过了。
孟南枝眯了眯眼,长子怕是不知道次子为试探她落水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