瞒的战意。
她要赢,唯有赢,才能保全子女,保全父亲,保全孟家。
长子沈砚修和次子沈砚珩也被雷声惊醒,冒着大雨跑来外祖父的厅堂。
“外祖父,母亲,胡姨母。”
看到母亲双手捧着的朝服,两人皆很惊讶,“外祖父,你要回朝了?”
沈砚修还记得外祖父以前身穿绯袍官服的样子,很是威风气派。
那时的父亲,对外祖父很是敬重。
待外祖父因为母亲致仕后,父亲对外祖父的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。
而沈砚珩对外祖父入朝为官完全没有印象了,他记得最多的就是外祖父每日都去垂钓。
每次与父亲起争执,他离家出走,到郊外都会看一眼垂钓的外祖父。
也不去打扰他,看完就走。
见到两个儿子,孟南枝不再犹豫,将托盘递给长子沈砚修,双手捧起朝服开始为父亲穿戴。
“爹,您抬下胳膊。”
孟太傅依言抬手,孟南枝小心翼翼将朝服往他身上穿。
待为他戴冠时,她盯着父亲满头银发中非常突兀的一根乌发,掩不住的惊讶,“爹,您有一根黑发。”
胡姨娘闻言忙不迭地凑上前,看到那根乌发,喜极而泣,双手合十,“真是黑的,老天保佑,喜见光明,老爷您定能重回满头黑发。”
她还记得老爷得知枝枝溺水而亡那日,没有任何预兆,一夜白发。
这些年来,她为了想让老爷的头发回归原来的状态,没少给他吃补药,可却是硬生生没长出一根黑的。
她知这是心结,但总想着能好一日便是一日。
如今枝枝回来才几天,这便生出了黑发。
还重回了朝堂。
这是天大的喜事。
孟太傅调整冠冕的角度,跟着笑道:“是喜事,枝枝回来,一切都好了。”
沈砚珩道:“加上外祖父回朝,那不就是双喜临门?”
“是。”
孟太傅笑着应了话,对女儿他们嘱咐道:“我去上朝,你们等我回来。”
众人皆知他话中深意,都重重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