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贬低他。
沈砚修就站在离母亲三步远的位置,明明父亲一抬眼就可以看见他,偏偏他就是没能落入父亲的眼中。
他那原本因随太子出行而激动的心情,此刻已经降至冰点。
看着母亲因与父亲对质,而气得有些涨红的面容,沈砚修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掌心似乎被刺破,渗出血丝,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。
他该长大了,不能让母亲一直护着他。
母亲因水溺水,实际也才比他大了几岁而已。
思到这里,沈砚修抬头看向沈卿知,带有血丝的眼眸中满是愤怒与失望,“父亲,您既然如此看不上我,又何必提出要陪同我前往山城?”
“我虽年少,但也知忠君爱国,为国分忧。您若真有心,便该在朝堂上为百姓请命,而非求于外祖父,让外祖父给你任职,并在此与我母亲争执。”
孟南枝不留情面的话已怼的沈卿知面色青白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可他没想到,如今这才几天没见的长子,竟然也如此反逆于他。
沈卿知面色由青变白,异常难看,他从未想过,这个被他教导了十多年的长子,此刻在面对他时,竟然如此的坚定和言辞犀利。
可他到底是身为父亲,怎么会愿意被一个小子压住,所以他哼着鼻子道:“我为什么与你母亲起争执?你也不看看你母亲这次回来之后,哪有一点容人之量。”
“再说,我提出去陪同你去山城,还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你,你是我沈家的世子,万一有个好歹怎么能成?为父陪同你,自然能护你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