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的丫鬟,都被你拒绝了啊,而且若是安排丫鬟,真得了势,又岂会被胡家掌控。”
唯有胡家的血脉,才能将胡家和孟家真正地绑在一起。
若非不是胡家找不来其他人,她何至于厚着脸皮,不顾廉耻地亲自上场。
“简直荒谬!”
胡姨娘声音发颤,“胡家当年是把我送给那人做小妾,打的就是把我卖出去的主意。从他们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,就没真心把我当作胡家人。”
“后来看我做了老爷的妾室,觉得有利可图,就利用我娘反复拿捏我,这么多年,即便老爷不喜胡家,又何时曾短了胡家。”
“你们行此计策,简直是丧心病狂,为了那所谓的利益,竟连最基本的伦理道德都不顾,你们何时有曾想过我的脸面。”
“姨母,脸面哪有子嗣重要。”赵佩兰依旧道:“唯有子嗣才能成为你的依靠。”
“我不需要!”
胡姨娘跟她难以沟通,捡起地上的布条,又重新塞入她口中。
赵佩兰再次被堵了嘴,呜呜地往她身边移动。
胡姨娘即失望又恶心地看了她一眼,上前两步走到孟正德面前。
突然跪在地上,垂首道:“老爷,此事是胡家糊涂,一切罪孽皆因妾身未能及时发现、劝阻而起。”
“妾身愿求一纸放妾书,离府而去。只求老爷看着妾身多年安分的情分上,饶过佩兰的性命,所有罪责妾身一人承担。”
她现在已经完全没脸待在孟府了。
多年维持下来的情面,全被她的兄长和眼前这位表侄女给搞没了。
“姨娘!”
孟南枝疾步走到她身边,想要去扶她起来,并对父亲道:“爹,此事并非姨娘的错。”
这么多年,胡姨娘对父亲、对她、对孟家,并无丝毫过错。
错,只因她没有一个好的原生家庭。
而身为一个女人,没有子嗣,对她来说确实谈不上公平。
孟正德目光落在这个和他相持半生,比他夫人还陪伴他更长久的妇人身上,眸色深暗:
“既然你想好了,那老夫便如了你的意,给你放妾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