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枝枝,你回来后一直在忙,老爷……你爹他虽然没说什么,但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挺担心你的,有事别自己硬抗,多和你爹说说。”
孟南枝不死心,“真的不能留下吗?”
胡姨娘再道:“枝枝,若不嫌弃,以后便唤我柠姨吧。”
孟南枝终于确认胡姨娘的决心,泪珠滴在信封上,晕开一片。
吸了吸鼻子,她嗡声道:“柠姨。”
胡姨娘见状同样泪珠如线一样落下来,抬手将她视若女儿的孟南枝拥在怀里。
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枝枝,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,我就住在城南,你有事,可以去寻我。”
“嗯。”
孟南枝双手抱住她,重重地点头,“我们还是一家人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
胡姨娘松开她,拿起帕子替她擦掉眼泪,嗔笑道:“我又没走远,哭什么。”
孟南枝抿了抿唇。
没说话。
也说不出话。
“我走了。”
胡姨娘再次扭头看了眼祠堂的方向,微微一笑。
只是那笑容里,除了释然后的轻松,还带着难以言说的落寞。
直到目送胡姨娘离开,孟南枝的心情都是低落的。
刘嬷嬷双目痛红,带着刚哭过的肿意。
她一脸自责道:“姑娘,都怪老奴,是老奴有负姑娘的嘱托,没盯好赵姑娘。”
老爷回来沐浴净身,谁能想到胡姨娘的表侄女竟然会钻进去。
孟南枝摇头,“跟你们没关系。”
她是铁了心地想生事,谁也拦不了。
孟南枝眸色暗了暗,“把她舌头割了,好生看管起来,谁来也不能把她带走。”
父亲承诺胡姨娘饶了她的命。
但孟南枝不把她弄个半死,这事儿没完!
还有胡家。
“把胡家所有亲属的信息全都捋一遍,违法乱纪,欺男霸女的,全都把证据送到府衙,按律处置。”
“暗里安排几个得力的护卫,去胡姨娘的宅子附近盯着。”
“若有闹事者,看情况该杀杀,该绑绑,总之别让胡姨娘出事。”
顿了顿,孟南枝又道:“把胡姨娘那边的情况,时不时的传给福伯。”
刘嬷嬷怔了一下,连连应是。
姑娘这是想让老爷对胡姨娘上点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