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,只能先给自己铺好后路。
然陈大人并不接受她的托词,只颔首道:“一切皆等匠人来了再说。”
刘捕头这次去得有点久,直到临近晌午才将人给带回来。
匠人上了年纪,头发花白,穿着一身半新的褐色短衣,许是见过很多贵人,他虽垂着头,步伐却并不胆怯。
走到堂中央后,他跪下磕头行礼,“草民见过诸位大人。”
陈大人重拍惊木,“本官问话,你要如实述说,不得有任何隐瞒。”
匠人低着的头压得更低,“草民定当如实述说,不敢有任何隐瞒。”
陈大人示意衙役将陆筝筝手中的金簪拿过来,递到匠人面前,沉声询问,“此金簪可是由你来打造的?”
匠人接过金簪仔细端详后,点头,“回大人,此簪确实是草民打造的,如果草民没有记错,这上面应该镶的是枚鸽血石。”
陈大人:“这枚金簪是何时打造的?”
匠人:“回大人,是去岁五月。”
陈大人:“事隔一年有余,你为何会记得这般清晰?”
匠人:“回大人,草民记得这般清晰,是因为草民当时打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金簪,一个是镇北侯府订的,另一个是林尚书府订的。”
陈大人听完后,沉默下来。
林婉柔松开了紧攥的帕子。
孟南枝蹙眉,抬手安抚了一下,因听完此话后情绪低落下去的女儿沈朝昭。
就在旁人都以为此事已经定性,确实是有两套一模一样的金簪时,陈大人又突然开口道:“你可记录账本?”
匠人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僵,“草民记了。”
“可有带来?”陈大人问这句话的时候,看的并非是匠人,而是刘捕头。
刘捕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。
对于这种案子,他们办得多,不用大人交代,他也会在进店铺时便直接去查询账本。
可……
匠人的声音直到此刻,才能听出一丝微颤。
“回大人,草民的店铺,前日里下雨一直漏水,门前又一直往屋内灌水。账本被打湿,上面的字迹全都糊得看不清了。”
“草民、草民便将账本都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