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新的被褥。
但即便如此,她的心情也不好。
萧临渊在三司会审时没有替她说过一句话。
母亲说过会救她出去,可母亲却又被南姨给害得禁了足。
隔壁住了一个名罪犯,长得凶神恶煞,抱着栏柱一直猥琐的往她身上瞧。
她很害怕。
她想不明白,她明明没有说过要杀了南姨的话,为什么那黑水要往她身上泼脏水。
必定是南姨要害她。
而且……
陆筝筝抱着身子坐在石板床上,透过巴掌大的窗户,遥望着那一点点光线。
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挡着她。
挡到了她的光,挡住了她前进的方向。
……
醉香阁。
最里面的雅间。
一身薄衣裙衫的芙蓉姑娘战战栗栗地跪在地上,发间、额间,乃至脸上,全是水渍。
她却连擦也不敢擦地俯身道:“主子,属下不知是哪里做错了,还望主子能与属下说下明白。”
萧临渊执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,一向含笑的眸色在此刻阴冷无比,“不知哪错了?那你就好好想想最近做了什么。”
芙蓉姑娘头摇如波浪,“主子,属下一直谨尊主子教诲,守望在醉香阁,不曾做过什么。”
萧临渊提醒道:“本王让你之前给孟南枝的画像,你画了什么?”
芙蓉姑娘连忙道:“回主子,属下按主子说的,画了太子侧妃的马夫。”
“太子侧妃的马夫?”
萧临渊冷哼,“那她为何会抓走陆筝筝的马夫?”
芙蓉姑娘面色苍白如雪,“属下不知道,但属于是真的画的是太子侧妃的马夫。”
“主子您知道的,属下最听您的话,是万万不敢违背您的命令的。”
萧临渊闻言眸色阴沉,轻轻转动板指。
半晌后,他才沉声道:“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