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,曹景行又接着道:“说起来在疫病刚发那日,尚书便在官署要求每天报备府中疫病情况,本官并不记沈兄又汇报府上有农户中疫病,难道沈兄是在故意瞒着?”
沈卿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“下官不敢隐瞒,下官也是昨日才知道这农户得了疫病。”
“刚得疫病,就恰好碰到府上郎中研制出医治疫病从法,连试药都未试,一次便成功,偏偏药方还和洪太医提出的一模一样,沈兄当真是好运气。”
曹景行摇头,表示自愧不如。
沈卿知被他这话堵得胸口如塞了一团棉花,差点喘不过气。
萧临渊眸色深沉地扫过沈卿知与那郎中,“镇北侯,若你所言属实,那这郎中仅凭医治一人便得出此等药方,实在令人难以信服。”
“且这药方与洪太医所提一致,其中蹊跷,你当真一无所知?”
沈卿知此刻整个身子都已经被冷汗浸湿,强撑着拱手道:“奕王殿下,臣确实不知这其中缘由,但臣绝无半点欺瞒之心。”
院首看了眼自始至终不曾出声反驳的郎中,皱眉道:“奕王殿下,此事非同小可。依老臣看,还是先将这郎中暂时扣下,严加审问,同时派人去查这郎中的底细,看看他究竟是何来路为好。”
萧临渊转板指,微微颔首:“就依院首所言。”
说罢,他一挥手,身后两名侍卫便将那郎中拖着离开。
沈卿知面色惨白如纸,连忙撇清责任,“奕王殿下,臣并不知这郎中研制出的药方竟与洪太医一致。”
“臣所做一切,只是为了尽快解除疫病,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。”
萧临渊神色冷淡,表情没有丝毫动容。
“此事本王自会彻查清楚,若真如你所言,一切皆为巧合,那自是最好。可若其中真有隐情,本王也绝不会姑息。”
沈卿知闻言,心中一紧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:“是,奕王殿下英明,臣定当全力配合彻查。”
曹景行也开口道:“既然沈兄需要配合奕王殿下,那这几日就暂时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一放吧。”
这是想要停他的职?
沈卿知欲张开口辩解,曹景行又轻笑着说道:“同时,沈兄也要好好想一想,该怎么和尚书大人解释,府上有疫病之人,却未上报一事。”
沈卿知喉间如被硬物哽住,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。
“下官……下官自会向尚书大人请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