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。若一个人的心里生了坏根,你做得再好,他都会视而不见。”
“就像这根枯枝,看似连着干,实则早已腐朽,汲取不到半分暖意,只会消耗你的心力。这花想要年年芬芳,就得舍得剪去坏枝。”
“我们若想一辈子过得舒心顺遂,就得果断舍弃不爱我们的人。该断不断,只会让这‘腐朽’缠上我们,毁了我们的光景,磨了我们的心志。”
孟南枝这番话,即指爱情,又指亲情。
沈朝昭抬起头,复杂的眸色当中带着不解的懵懂,“母亲,您说的我明白。可他是父亲啊,能断得掉吗?”
孟南枝轻摸女儿的头,“昭儿,血缘虽断不掉,可情分能。他若无大错,你们便尊他为父。他若有大错,你们即便身为儿女,也该正确纠之。”
“若他心里没你们这些儿女,只是觉得你们可用时,露出一点慈爱来拿捏你们,那这所谓的父女情分,也不过是一层虚伪的皮罢了。”
“母亲与你父亲和离,便是希望你们能够不被过往纠缠。你和你的哥哥,都不必为了这层皮,委屈自己。”
沈朝昭点头,“我知道了,母亲。”
她虽然眼下还不能不到,但她会朝着母亲所说的方向努力。
天色渐晚,夕阳画出一道道绚丽的霞光。
孟南枝站起身来,轻轻拍了拍沈朝昭的肩膀,“昭儿,回去吧。”
只是还没待她站稳,一个瘦弱的人影便拿着一把砍刀从花丛中冒出来,冲着她的胸膛刺过去。
“母亲!”
刚抬头的沈朝昭抬手想要保护母亲,去推孟南枝,但已经来不及。
眼见刀尖就要刺到孟南枝的心口,又一道人影从身后飞过来,一手握刀将那瘦弱人影踹开,一手将孟南枝整个人环抱了起来。
身体悬空,紧紧贴服的后背传来强壮有力的跳动声。
孟南枝抬头对上对方不加掩饰的灼烈视线,瞳孔收缩。
谢归舟?
他怎么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