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之即去的工具吗?”
沈卿知被沈砚珩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,他隔着牢门指着沈砚珩的手不停地颤抖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你了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沈砚珩说完后,便迈步追向沈朝昭离去的方向,心中满是担忧与疼惜。
沈卿知在牢中咆哮着,却无人理会,只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他颓然地坐在地上,口中喃喃道:“我可是你们的父亲,你们怎能如此对我。”
“孟南枝,你太狠心了,你怎么能教导子女如此背逆于我?”
秋风微凉,阳光却浓。
孟南枝身着一袭烟霞色金绣折枝菊纹裙,乌发松松挽成垂鬓分肖髻,只插了一枝赤金点翠的步摇。
暖阳洒在她身上,将衣襟的烟霞色染得愈发柔和。
她原本坐在车内等沈砚珩他们兄妹,但越坐越难安,便走下马车,跺步到了天牢门口。
足足有半柱香,她都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。
按理该给子女去探望父亲的空间,但她又实在有些不放心。
正准备抬脚间,却见沈朝昭疾步走出来,风一般穿进她的怀里。
“母亲。”
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哽气,明显是受了委屈。
孟南枝将她揽在怀里,轻拍她的后背,柔声安抚,“好了,母亲在呢。”
片刻后,才又看到次子沈砚珩从牢里同样疾步走出来。
他表情倒是没有委屈,只带了担忧和着急。
看到她们两个,才松出一口气,“母亲。”
沈朝昭听到他的声音,从孟南枝的怀里探出头来。
她杏眼通红,带着未干的泪痕,“二哥。”
沈砚珩走上前,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温柔道:“没事了,有母亲和我在呢。”
沈朝昭咬着嘴唇,点了点头,拽住孟南枝的衣角,“母亲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孟南枝看了眼天牢的方向,眸色微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