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道:“砚珩,你对律法不熟,不管你父亲是否清白,依他与林婉柔和陆筝筝的关系,都会落罪。”
沈砚珩皱眉,他对律法确实是不太熟知。
沈二叔接着道:“陆筝筝是你父亲平妻的女儿,又有将她入沈家族谱的‘前科’,依照大衍律例,犯人被劫,家人连坐。轻则杖刑、罚没财产,重则就要被剥夺爵位、流放千里。”
“按理说,陆筝筝被劫一事尚未查清,你父亲只需被看管起来,等查清便可。可大衍已经二十多年没出现过劫狱一事了,圣上必然是震怒之极,才将你父亲直接关入天牢。”
“二祖父觉得,即便最后查清不是你父亲所为,圣上也会择重处罚你父亲。二祖父担心,到最后怕是要没了我们沈家阴补子孙的特权。”
沈二叔说到这里,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沈卿知当初若肯听他一句,不与孟南枝和离,不将陆筝筝纳入族谱,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局面。
沈砚珩闻言皱了皱眉,虽然他很想说他并不稀罕阴补子孙的特权。
可沈家的世子是他大哥,以后的爵位也是大哥的。
或许大哥也不稀罕,但他不能替大哥做决定。
沈朝昭也想到了这一层,她抬眸看了眼二哥沈砚珩,没说话。
孟南枝指尖轻扣桌案,几息后,她抬目看向沈二叔。
“沈二叔,你是想保沈卿知?还是想保沈家的爵位?”
沈二叔闻言瞪大了双眼,“南枝,怎么说?”
虽然孟南枝还没说,但他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。
孟南枝平静的语气中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若是保沈卿知,怒我无能为力。”
“若是保爵位,将他卿知剔除沈家族谱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