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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修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被晒成麦色的耳尖微微泛红,“我,我是想说我们的婚约……”
只是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和谢归舟讲完话的明程氏打断。
“挽月,我们该走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明挽月回完母亲,扬起头继续看着沈砚修,“婚约怎么了?你快说。”
沈砚修看了眼已经走近的明程氏,面上保持得体的笑,“没什么,你快和你母亲回去吧。”
走近的明程氏对他微微颔首,“沈世子,回京后,还请代我向你母亲问好。”
沈砚修将拐杖放在腋下,拱手作揖,礼数周全。
“明夫人放心,晚辈定会带到。只是此回边关,山高水长,还望夫人与挽月姑娘一路保重。若有需要晚辈之处,尽管差人送信到京都。”
明程氏见他如此知礼,面上露出几分赞许之色。
“沈世子客气了,你腿伤未愈,也莫要在外久留,早些和将军一起回去吧。”
说罢,她便拉着明挽月,对谢归舟轻轻点头后,潇洒地登上马匹。
明挽月同样利落地翻身上马后,回头冲沈砚修喊道:“沈砚修,你回京都后记得给我写信!”
沈砚修望着她在阳光下如刺梅花一样的笑脸,心中微动,高声应道:“不会忘的!”
谢归舟看着他们两个如此朝气的模样,冷清的眸子里露出笑意。
目送她们母女离开后,沈砚修扭过头对上谢归舟的脸,一时有些拘束,“将军。”
谢归舟微微颔首,等着他与自己一起同行。
“京都传来消息,陆筝筝在狱中被劫,你父亲被圣上押入天牢。”
沈砚修闻言喉间滚了几滚,声音有些失真,“是我父亲劫的狱?”
谢归舟上次秘密进京回来后,已经将陆筝筝入狱的消息告诉了他。
沈砚修刚听闻时,心里跟缺了口一样难受。
可当得知陆筝筝竟然是因为污蔑母亲声名,还想买凶试图杀他母亲时。
心中对她仅留的那一丝眷恋,也彻底烟消云散了。
陆筝筝简直是触到了他的逆麟。
谢归舟没有瞒他,“并未证实,只是嫌犯。”
垂眸确定沈砚修情绪还算稳定后,他才又接着说道:“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“等你回京后,迎接你的必然是一场暴风雨。”
少年终要长大。
镇北侯府,该换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