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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芹见劝不动,只好退到一旁,安静地守着。
厅堂内静谧无声,唯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映照着孟南枝沉静中带着温婉的侧脸,勾勒出一层柔暖的金边。
鬓边垂落的几缕青丝,被光映得泛着浅棕的柔光,随着微风轻轻拂过耳畔,又透着不可言明的雅致。
时间缓缓流逝,夜色渐深。
终于,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观棋故意提高的声音。
“夫人,老爷和世子回来了!”
孟南枝猛地睁开眼,目光瞬间锁定在门口。
父亲孟正德沉稳有度地踏步而入,面带笑意地对她微微颔首。
长子沈砚修被次子砚砚修和女儿沈朝昭左右架着胳膊,一瘸一拐地走进来。
他面色虽有疲惫,清透的眸子里却带着亮光,“母亲,孩儿回来了。”
说到尾处,他双眼微潮,连嗓音都带了几分嘶哑。
孟南枝心中一紧,连忙抽开兔绒毯子起身迎了上去,双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,眼中满是关切与疼爱。
“回来就好,你随太子出行辛苦了。”
沈砚修摇头,“母亲,我不辛苦,您和外祖父在京都才辛苦了。”
他在回来路上,已经听弟弟和妹妹简要地说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。
母亲和外祖父虽未离京,但做的事情却并不比太子和屠戎将军少。
孟南枝目光扫过观棋拿着的拐杖,扶着沈砚修坐下,对月芹轻声吩咐:“去叫太医来。”
沈砚修闻言连忙制止,“母亲,我没事,已经快好了,不用叫太医。”
“好了还能瘸着?”
孟南枝轻睨了他一眼,对月芹点头示意她只管去请。
沈朝昭在旁边帮腔,“大哥,你都走不成了,还不让太医看看啊。”
沈砚珩对兄长轻轻挑眉:都伤着这样了,还不听母亲的?
沈砚修讪讪一笑,“快好了。”
知道母亲不亲眼看到太医为他诊治必然不放心,也就坐下任她安排。
孟正德看到他们母子(女)四人相处如此温馨和谐的画面,眸中全是笑意。
太医很快被月芹请来。
经诊治,是骨折,而且已经快要痊愈。
孟南枝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