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无措。
“嘘...”
秀英把手指竖在嘴边,示意张天盛噤声,把头凑到张天盛耳边,小声说道:“我们家放羊的那个二柱子,是你小时候的邻居,每天都在我们家西边的荒滩上放羊,你隔个三五天就去找他一趟...
我和我妈商量好了,就让二柱子给你带信,你有啥事,也让二柱子给我说!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
张天盛这才明白,秀英靠过来,是要悄悄给自己说话。
现在能联系自己和秀英的,也只有二柱子了,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人听到。
不然,二柱子恐怕都要没命。
秀英说完话,却没有退回去,而是歪头靠着张天盛肩上...
张天盛生怕车夫听到动静,不敢说话,也不敢推秀英,一动不动僵着身子,像木雕泥塑。
秀英却又低声说道:“我听那个舅舅说,内蒙没有怎么打仗,太平着呢,那里的人也好...
等我们到了塞外内蒙,要是唱贤孝挣不到钱,就买些牛羊,再买个蒙古包住在草原上...
白天你骑马放羊,我挤奶做饭...
晚上我们就在蒙古包里吃饭睡觉,你给我一个人唱贤孝,我给你养一堆娃娃...”
张天盛听着秀英的话,激动得热血沸腾,忍不住潸然泪下。
这一刻,他让自己相信了秀英说的美好生活。
内蒙的确没有什么战乱,蒙古人也都好客宽容,从甘肃跑过去的人,过得都不错。
搭个蒙古包就是家,养些牛羊骆驼就吃喝不愁,每天只是自由自在的放羊牧马,不用想什么恩怨情仇,只是守着秀英,生一堆娃娃...
就算生活清苦,也好过在凉州受人欺凌。
这样的好日子,张天盛想都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