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听。我教训一下他怎么了?”
凌绝十分无奈地说道:“沈四,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,将这件事传出去的,另有其人,阿野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!”
凌绝说完,回头看了一眼裴野:“阿野,你说句话呀!”
裴野转过头:“没啥好解释的!”
婚约是他要取消的,消息是不是他传出去的,其实没有任何区别。
反正都是因他而起。
他最开始不知道沈星河的来意,还了手。
他听清楚沈星河的来意后,没再还手,硬生生挨了沈星河好几下,不然凭沈星河这三脚猫的功夫,还伤不了他。
凌绝翻了一个白眼。
他就该让沈星河把裴野打死。
时宁没理会裴野,走到凌绝身后,看向沈星河,说道:“四哥,算了吧,一会大哥来了,不好交代!”
沈星河听到大哥二字,整个人像是久旱的白菜,蔫了。
凌绝松了一口气,给时宁让出了位置。
时宁走进了两步,仔细观察了一下沈星河的脸,柔声道:“这么好看的脸,若是留了疤,岂不可惜?走,回去,我给你上药!”
时宁说完,伸出手,抓住沈星河的手腕,拽着他离开了。
裴野看着时宁牵着沈星河从自己面前经过,有片刻愣神。
有人跟他说过相似的话。
那人说:“这么好看的眼睛,若是看不见了,岂不可惜?跟我来,我给你治疗。”
或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了,他已经忘记那人的声音了。
他竟然觉得,那人的声音,跟沈时宁有几分相似。
凌绝察觉裴野的出神,伸出手肘,碰了碰裴野的胳膊,问道:“在想什么呢?刚刚让你解释你为什么不解释?装高冷吗?”
裴野刚要说什么,一个小厮匆匆而来,朝着裴野道:“世子,出事了!王妃突发急症,晕过去了!”
裴野蹙眉,快步离开。
凌绝也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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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马车后,时宁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药,给沈星河青紫红肿的地方上了药,又拿出金创药,给他有伤口的地方上药。
沈星河本来想拒绝,他想等回到府上,用更好的药。
然而,对上时宁的目光,他到底说不出拒绝的话来。
时宁的药涂上之后,沈星河感觉伤口处冰冰凉凉的,一点也不疼了。
很显然,这药比府上最好的药,还要好上些许。
他有些疑惑,到底是谁,会随身带这样好的伤药。
“妹妹,你这药从哪里来的?你为何会带在身上?”沈星河问。
时宁也隐瞒,说道:“我自己配着玩的,随后就放在书袋里了!”
沈星河:……
妹妹懂配药?
这么好的伤药,就只是妹妹配着玩的?
沈星河感觉这些字分开他都认识,但连起来,他就不认识了。
他正要追问,却感觉马车停下来了,外边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。
“四公子、大小姐,世子那边派人来传话,让你们回来后,立即去他的书房去见他!”
沈星河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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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宁发现,沈星河对沈晏清的恐惧,是发自内心的。
她跟沈星河站在沈晏清的书房里的时候,沈星河腿都在微微发抖。
沈晏清似乎在处理公事,冷了他们半盏茶的功夫,才放下公事,抬头看他们。
看到沈星河脸上身上的伤,沈晏清淡漠开口:“上过药了?”
沈星河立即点头,如倒豆子一般,说道:“妹妹的伤药简直是绝品,刚涂上就不疼了,冰冰凉凉的,很舒服……”
沈晏清开口打断他的话:“既然不疼了,就去祠堂跪着吧!今晚的饭也不用吃了。什么时候知道错了,什么时候出来!”
沈星河:……
“大哥……”他还想给自己求求情。
然而,沈晏清抬起下巴,声音冷漠:“嗯?”
沈星河当即怂了,说道:“我马上就去跪着,今晚绝对不吃饭,也不睡觉!”
说完,他麻溜地走了。
离开前,他还给了时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时宁冲着沈星河弯了弯嘴角,随后安静地站着,也不说话,也不去看沈晏清。
沈晏清看向时宁,只觉得头疼。
“沈时宁,你可知错?”沈晏清到底还是说了一句。
时宁坦坦荡荡地道:“不知,请大哥明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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