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。另外,若事有容错,便置身事外,逐一尝试。若是事情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,那就以身入局,以命相搏,方可胜天半子……”
时宁说到这里,便止住了话头。
其实,老师后面还有话,那就是,死生大事,切忌交托于他人。忠于你者,会因你的生死而迟疑。不忠于你者,会因他自己的生死而迟疑。
这一点,时宁觉得自己也做不好,便无法再继续说。
虞欢一边听着,一边缓缓点头。
这与兵法课上听到的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不过这个,似乎说得更加透彻和直白。
虞欢看着时宁,问道:“以后先生再教你,我可以旁听吗?”
时宁听了这话,笑道:“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老师,如何敢承诺你呢?”
她侥幸从私通逆党的罪名中活下来,若是几位师父被捕,只怕就没那么容易活下来了。
两人正说着,看到老王妃朝她们招手。
时宁走了过去,朝着老王妃行礼:“祖母,你找我?”
老王妃牵着时宁进了门,才小声问道:“刚才谢文邦忽然冒头,是你安排的?”
时宁点点头:“是我。祖母觉得,我做错了吗?”
老王妃摇摇头:“幸亏你安排了这一手,不然祖母我就要陷入两难的境地了!那谢玉娇,倒是长进了,都知道利用百姓向我施压了!”
时宁听了这话,倒是松了一口气。
她笑道:“她费尽心思,依然被祖母看穿,可见祖母更厉害!”
老王妃笑得有些勉强。
她也不是一开始就看穿的。
也是被架在火上烤,才面前看明白的。
她有些尴尬,不知道如何跟乖孙女说这些。
这时候,管家匆匆而来,打破了老王妃的尴尬。
“老太太,北边来信了,说三公子受了重伤。王妃陪三公子回京养伤。按照时间推断,他们三天后就到了。”
时宁听了,微微挑眉。
沈昭明受了重伤?难不成是老天开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