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象奴,再射象眼。”
周铁的铁匠们连夜改装火枪,在枪管上加装了瞄准用的铜星。有个年轻铁匠蹲在篝火旁,用锉刀打磨铅弹,嘴里念叨着:“这些畜生,让它们尝尝铁子的滋味。”
(三)合围之计,竹寨烽烟
素可泰王城的钟声刚过三更,湄南河北岸的元军左营突然响起一阵骚动。纳速剌丁的象兵正准备拔营,却见丛林里飞出无数火星——那是李铁的骠骑营射出的火箭,箭头裹着浸透桐油的麻布,在空中连成一片火网。
“放!”周铁的吼声混着枪声响起。三百杆连发火枪分成三排,铅弹带着尖啸射向象队。第一排专射象奴,第二排瞄准象眼,第三排则打断大象的腿筋。转眼间,八十多头大象轰然倒地,受伤的象群狂性大发,转身撞向自己的营寨,象牙撞塌了竹楼,惊得元军骑兵四处逃窜。
“左翼得手了!”陆义的长枪营从南面杀出,四万枪兵组成的风后大阵像一张巨网,将元军的右营牢牢罩住。枪尖刺入竹甲的脆响此起彼伏,有个元军千夫长试图突围,被七杆长枪同时刺穿,尸体挂在枪阵上,随着阵型的推进缓缓移动。
纳速剌丁在中营听到枪声,猛地掀翻案上的酒壶。他的亲兵正牵着一匹黑马过来,马鞍上还挂着镶金的弯刀,那是之前缅甸大胜后,忽必烈赏赐的战利品。“往老挝撤!”他嘶吼着翻身上马,狼牙棒一挥,劈开帐帘冲了出去,“去马来半岛!”
一时枪声,喊杀声,大作元军的中营顿时乱成一团。士兵们丢弃了粮草和辎重,朝着通往老挝的山道狂奔。山道两旁的竹林里,突然滚下数捆干柴,素可泰的士兵点燃火把,瞬间将山道变成了火墙。元军前队被烧死在火里,后队却被枪阵逼着往前挤,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不绝。
“纳速剌丁想跑!”李铁提着开山刀追上来,他的坐骑前腿搭在一具元军尸体上,嘴里还嚼着缴获的马奶酒囊,“末将去追!”
“不必。”我勒住马,望着山道尽头的浓烟,那里隐约能看见纳速剌丁的黑旗在晃动,“就是要让他去老挝——那里有王义等着他。我们跟着他们开好的道路,缓缓跟上去就行了。”
(四)分兵追击,版图西扩
黎明时分,湄南河的水面浮着一层灰烬。郑龙的水师正在打捞元军的沉船,有个水手从船底摸出个铜盒,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半盒珍珠——想来是那元军劫掠而来的。
“传我命令。”我站在船头,归一剑指向西方,“李铁率骠骑营追至老挝边境,郭龙带一个骑兵大阵转向马来半岛,务必堵住元军向海上的退路。”
李铁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,他拽着缰绳大笑:“神主放心,保管让纳速剌丁尝尝矿工军的厉害!”他身后的骑兵们纷纷举起马槊,槊尖上的红绸在晨风中连成一片红海。
郑龙的水师也动了。三艘快船挂起满帆,朝着马六甲方向驶去,船舷上的投石机已装满了硫磺火罐。“末将去烧了元军的补给船!”郑龙站在船头,腰间的弯刀反射着日光,“让他们在马来半岛喝海水!和马尿哈哈众将士大笑着,继续追击。”
七日后,老挝边境的山林里响起了厮杀声。纳速剌丁的残部刚钻出密林,就撞上了王义的军队。王义是王坚的后人,手里的铁枪比陆义的更长,枪尖上还缠着铁链,一抖就能缠住元军的弯刀。他的士兵们列成“一字长蛇阵”,像条钢铁长鞭,将元军抽得七零八落。
“纳速剌丁,你的死期到了!”王义的吼声震落了枝头的露水,铁枪直取纳速剌丁的面门。两马相交的刹那,铁链突然弹出,缠住了纳速剌丁的狼牙棒。王义猛一用力,竟将那根精铁打造的兵器生生夺了过来,反手一枪刺穿了纳速剌丁的肩胛。
元军见状四散奔逃,却被随后赶到的李铁骠骑营堵住。矿工义军们挥舞着开山刀,专砍马腿,不到半个时辰,就俘虏了三千多残兵。李铁踩着纳速剌丁的后背,从他怀里摸出一块虎符:“这玩意儿,能调马来半岛的元军吧?”
我望着案上的虎符,又看看地图上被红笔圈住的老挝区域,突然想起兰甘亨王送来的贝叶书——上面说老挝的土司们早就不满元军的压榨,正等着有人能带他们反抗。“王义,”我将虎符扔给他,“乘胜拿下老挝,把那些通元土司的土地分给百姓,不准买卖奴隶,取消奴隶制度。”
王义接住虎符,铁枪顿地:“末将遵令!”
(五)暹罗驻军,兵指半岛
素可泰王城的广场上,辛雷正在整编军队。他是辛弃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