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姐!饶命啊!”
黄狗娃、许老三一听立刻讨饶,
“我们的腿还疼着呢!”
清如扁扁嘴,抬手敲了他俩一人一下,
“少装可怜,放心,练着练着就好了。要不,以后,你们俩可以独自去玩?”
她弯下腰,挑了挑淡淡如新月一样的眉毛,脸上的挑衅显露无疑。
“我们去!立刻去!”
俩人风一样离开,清如看了看,其余的人都已经蹲好了马步。
她慢慢走过去,眸光转了转,右手拳击了下左手掌,嘴里嘀咕一句,
“就这样办,才能记得牢呢。”
她笑嘻嘻地看了一圈,自己也摆好姿势开始蹲马步,
“蹲马步太枯燥了,你们谁起个头,背一背三字经听听,也给叔伯们添些乐子,他们都累了一宿了。”
“人之初,……玉不琢……悌于长……此四时,运不穷……”
清如心下欢笑不已,你看……这也不笨吗?不都是背下来了。
这笑容有些奸诈呢!
“大家忙活完,休整半日,次日操练依旧。”
清如听到大哥的这个声音,扭头看过去,原来是活计做完了。
“不过,孩子们的功课不能停,今日下午学堂正常开课。”
清如转回头,
“都听清楚了,先生
“所有的孩子,不论大小,今日午时末,都在谷中空地集合。”
“是!”
响亮的答应声,从四面八方响起。
“今日不讲新课,咱们考校之前所教内容。鉴于现在条件所限,只要求你们在地上写出答案即可。”
徐彦修背着手,扫视一圈,
“除徐清如之外,所有五到七岁的孩子,默写《三字经》玉不琢,不成器之后的内容。”
徐彦修看向徐清如,而后再次睃巡一圈,
“不用怀疑,她的水平,给你们所有人启蒙都足够了。如果说不是女儿身,如今也能考个秀才了。”
清如听到大哥的话,坐在那里有些不太好意思,捂着眼睛,有个地缝都想躲进去。
大哥竟然当众炫妹,这不要太傲娇了。
“清如,你过来,一会我有事儿与你相商。”
徐清如心中摊摊手,就知道,会有事儿,否则,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儿。
“知道了,大哥。”
她站起来,走到了徐彦修身旁,只看大哥继续安排,
“八岁以上的,不论男女,考校千字文,现在你们各自散开,留出足够空地,开始写吧,只要写出所学即可。”
徐清如被徐彦修拉着,退后了几步,在一块石头上坐下。徐清如看过去,她知道大哥要说了,
“如儿,大哥知道你很厉害。可是,你也看见了,现在的情况愈发的严重。这两天,就在你们回来后,
荷塘附近不时的,就会有群孔武有力的汉子出现。这些人一看,便个个都是双手染血之人。
据我偷听所知,他们领头之人,曾经是一名督头,据他们讲,听他们这位督头的首领说,现在外面极乱,好像是几位皇帝死了,几位皇子只顾着争位。”
清如眼神眯了眯,压低了声音,一缕秋风吹过,吹得她鬓角的细发飘起,扫在脸上痒痒的。
“大哥,你是想……”
“四妹,这种时候,只有大家都变强了,咱们才能好好地活下去。”
“大哥你让我想想。”
徐清如手着腮,望着面前的小伙伴,他们脚下的土地,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,
“父子恩,夫妇从。兄则友,弟则恭……”
清如念叨着这两句,慢慢地声音消失,目光明亮起来,秋风吹得她裤腿儿猎猎作响。
“大哥,从前你、我爹爹、二姐、三哥、小弟,我们是一家人。现在,那些叔伯们,婶娘、伯娘们,诸位嫂嫂、兄弟姐妹们,是与我们患难与共的家人。”
“对,清如,你说得对,他们都是兄弟姐妹,我懂了!你来帮我监考,哪个后十名,蹲马步一个时辰,兼背诵《三字经》《千字文》!”
清如转头看过去,只见大哥长袍的下摆,已经提起来。
她有些疑惑,背着手,走来走去,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