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砸死人的馒头。

清如撇撇嘴，啃了两口，留在口腔，将干硬的馒头润得湿软，这才慢慢咽下去。

如此，直到到达战场，她也没吃完这个馒头。

他们到达之时，对面的楚军已经严阵以待。

远远，清如看见了对方刀枪林立，折射出太阳的光芒，耀人眼目，战马嘶鸣。

最前方站着一群衣甲破旧的前锋营，随着战鼓擂响，对方的前锋营已经开始冲锋。

“冲！”

清如听得身后战鼓响，只得混在人群中，不断地向前奔去。

身后战鼓阵阵，清如眼如明镜，眼前之人下一步的动作，她早已预判。

她如精妙的舞者，每一步都踩在音乐节点之上。每一下窜动，都会躲过对面之人，挥来的无情刀、枪。

但她自己却不肯动一下刀，但不放过每个能够捡拾武器、盔甲碎片的机会。

她舞得欢畅，眼中释放光芒，精妙掌握闪躲，不错过每次捡拾武器的机会。

“你不长眼啊，没看我都在躲你吗？”

看到迎面而来的大刀，清如被迫举刀相迎，同时脚下一个错步，与对方错身而过，打落对方的武器。

只是，不等对方武器落地，那把大刀已经进了锐羽囚。

这前锋营厮杀得尤其凶残，这次楚军军士混在了前锋营中。

清如看见那些难民，不断地有人倒地。

她立即窜回了唐立身边，低声嘱咐，

“所有乡邻、族人，立即集结在一起，共同对敌，以乞活命。现在能够集结多少，算多少。”

清如为枪尖，放慢了速度，带着自己人，不断地突出楚军的包围。

到处都是金铁交鸣、战马嘶鸣、倒地的军士哀嚎之声。

“唐叔，咱们冲出去，前方我看见树林了。咱们进去，先躲一躲再说。待战场形势明朗了，咱们再回去。”

清如紧紧盯着树林外的情况，身后是互相包扎伤口的乡邻。

“不好，出去迎战，有一队魏军追着楚军过来了。咱们从那边迎上去，装作迎击的样子。”

唐立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，

“大家记住了，咱们是伤兵，可不能表现得太强，可以一触即倒，只要大家护好自己即可。”

“大家杀呀，他们被拦住了！”

清如顺着声音看过去，前面一队百十人的魏军，正被员铁甲魏将带领着。

很快又有声音传过来，

“你，带个小队过去，截住他们，逮了俘虏，喝酒、吃肉！”

“前锋营，帮本将抓住他们，今日本将赏你们条猪腿！”

清如与唐立对视了眼，点点头，心照不宣，可以出些力，但不能太出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