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!”张狂见状,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,对方在自己最强一击下,被轰成飞灰的场景。
然而,他预想中的画面,并没有出现。
凌云溪的身影,在冲刺的过程中,变得有些模糊,仿佛与这片空间,融为了一体。
虚空引灵诀!
她将一丝微弱的空间之力,融入了自己的身法之中。
仅仅是一丝,却让她的速度,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!
在张狂的眼中,那道灰色的身影,仿佛凭空消失了半息。
当她再次出现时,已经近在咫尺。
星痕剑,不知何时已经出鞘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剑罡,没有华丽炫目的剑招。
只有一记简单、纯粹、快到极致的——直刺。
这一剑,精准地刺向了张狂因为全力催动灵力,而导致胸前护体灵力最薄弱的那一个点。
“不自量力!区区筑基,也想破我金丹护体?!”张狂心中冷笑,甚至懒得去格挡。
金丹与筑基,是天堑。别说最薄弱的点,就算他敞开胸膛让对方刺,也绝无可能伤到他分毫。
然而,他错了。
就在那剑尖即将触碰到他护体灵力的瞬间,一缕比太阳还要璀璨、比神明还要威严的金色火焰,在剑尖之上,一闪而逝。
神魂之火!
这火焰,并非作用于物质,而是直接灼烧神魂!
张狂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,只觉得自己的神魂,像是被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。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恐惧,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。
他的大脑,瞬间一片空白。
体内的灵力运转,也因此,出现了刹那的停滞。
高手相争,胜负只在毫厘。
而这刹那的停滞,便是生与死的距离。
“噗!”
一声轻响。
那无往不利,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金丹护体灵力,就像一个被针尖戳破的气球,应声而碎。
星痕剑的剑尖,长驱直入,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张狂胸前的“膻中穴”上。
凌云溪没有杀他。
剑上蕴含的巨力,混合着一股霸道绝伦的寸劲,透过剑尖,轰然爆发!
“砰!”
张狂的身体,如遭重锤轰击,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,向后倒飞出去。人在空中,便喷出了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。
他体内的灵力,被那一剑彻底引爆,经脉寸断,丹田破碎。
金丹,废了。
“轰”的一声,张狂的身体重重摔在百丈之外的焦土上,激起一片烟尘。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,只能用一种见鬼般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那个缓缓收剑的灰色身影。
一剑……
仅仅一剑!
自己堂堂金丹期高手,竟然被一个筑基期,一剑给废了?!
这怎么可能?!
凌云溪缓缓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兜帽的阴影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,只有那清冷入骨的声音,飘落下来。
“纠正错误?”
“你,也配?”
话音落下,这片由心牢构筑的独立空间,开始剧烈地晃动、崩塌。
……
观海台上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像一尊尊石雕,死死地盯着那面巨大的水镜。
水镜之上,从凌云溪逆冲而上,到张狂喋血倒地,整个过程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很多人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只看到了最后的结果。
前一刻还不可一世、稳操胜券的金丹高手张狂,下一刻,就如同一条死狗,躺在了地上。
而那个他们以为必死无疑的灰袍少女,却毫发无伤地,站在那里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
当第一个人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倒吸一口凉气时,整个观海台,瞬间炸了!
“我……我没看错吧?张狂……败了?!”
“一剑!她只用了一剑!我的天!她是怎么做到的?她是怎么破开金丹护体的?!”
“妖孽!这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妖孽!筑基巅峰一剑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