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控制力弱,我们反而能更自由地行事——屯田、练兵、甚至……推行一些新的东西。”
他想到了系统中那些关于农作物的模糊知识,或许可以在中原找到试验的土壤。
“更重要的是,”林慕义压低了声音,“唯有立下更大的战功,展现出无可替代的价值,我们才能真正在朝堂上站稳脚跟,让杨嗣昌之流不敢轻易动我们!待在天津,我们永远只是他们眼中的‘疥癣之疾’;去了中原,我们才有可能成为‘国之干城’!”
李贵听得热血沸腾:“教官说得对!老是守着这海边吃沙子有什么劲?要去就去中原,跟那些所谓的‘闯王’‘闯将’过过招!也让天下人看看,咱们振明军的厉害!”
陈忠思索片刻,也缓缓点头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如今朝中有人刻意打压,留在天津确实束手束脚。中原虽险,却也是一条出路。只是,此事须得周密计划,尤其是粮草补给,长途远征,非同小可。”
“粮草问题,我来想办法。”林慕义眼中闪过一丝决断,“我们不仅要自己去,还要带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去!”
就在林慕义开始秘密筹划南下方略之时,又一个不速之客,踏着月色,来到了黑石谷。来的依旧是那名姓冯的东厂听记,他带来了曹化淳最新的口信。
“林副总兵,干爹让咱家传句话。”冯听记低声道,“树大招风,津门已非久留之地。杨本兵(指杨嗣昌)等人,对您已是忌惮甚深。南下之事,干爹已知晓,他老人家说……中原水浑,或可摸鱼,但需谨防暗箭,尤其是……来自背后的暗箭。”
林慕义心中一震,曹化淳的消息果然灵通!他这是在暗示,南下中原,不仅是与流寇作战,更要警惕朝中政敌的暗算。
“多谢公公提点,慕义铭记于心。”林慕义郑重道。
送走冯听记,林慕义独自站在黑石谷的崖边,望着远处沉入夜幕的大海,又转头看向西南方向那片未知的广阔天地。
津门的暗涌已然如此汹涌,中原的漩涡,只会更加凶险。但他别无选择,只能迎浪而上。
砺剑中原,只手擎天。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,更是一条充满荆棘与危机的登天之路。而他,即将踏上征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