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怀里人的温度。
傍晚的时候,向晚突然拉着我往阁楼跑。
小城的老房子带着个狭窄的阁楼,我还没来得及收拾,堆满了搬家时带来的杂物。
她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爬,手里攥着个从纸箱里翻出来的东西 —— 是那个兔子玩偶,耳朵上还沾着那天的泪痕。
「你看这个!」
她从一堆旧书里翻出个相框,玻璃上蒙着层灰,里面是我们在公园拍的合照。
照片里的她穿着我的白 T 恤,蹲在向日葵花丛里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,而我正拿着手机给她拍照,半张脸都在镜头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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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偷偷存进我手机相册的照片,我一直以为在搬离时误删了。
「还有这个!」她又拖出个纸箱,里面全是她的绘本,每一页都写着歪歪扭扭的批注:「这里的小熊像林默」
「这个蛋糕没有林默做的好吃」
「向日葵 = 小太阳 = 林默」。
夕阳的金光从阁楼的气窗照进来,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。
她像只寻宝的小松鼠,翻出一件又一件带着回忆的物件,每找到一样,就兴奋地举起来给我看,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辰。
「你看,我们有这么多东西。」
她抱着那些绘本坐在地板上,裙摆铺开像朵盛开的花,「他们说凡人的一生很短暂,可我觉得……」
她顿了顿,抬头看向我,眼尾的绯红在暮色里格外温柔:「只要和你在一起,每一天都像永远。」
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,把她揽进怀里。
阁楼外传来小晚的叫声,院子里的芭蕉叶还在滴水,远处的巷弄里飘来饭菜的香气。
这些琐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名为「家」的旋律。
「向晚,」我抚摸着她泛着暗紫色的长发,发梢在夕阳下流转着细碎的光,「我们结婚吧。」
她的身体猛地一僵,抬起头时眼睛里蓄满了泪水,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。
「你说什么?」
「我说,我们结婚。」
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里面不是钻戒,而是用红绳串着的两枚狐狸吊坠,是我在小城的银铺打的,比她留下的那枚更小巧些,「不需要董事会批准,不用在意什么身份,就我们两个,还有小晚。」
她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,像要把这几个月的委屈、恐惧、思念全都哭出来。
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,带着她特有的冷香,却烫得我心口发颤。
「笨蛋林默……」她哭了很久才抬起头,鼻尖通红,却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,「你早就该问了。」
她抢过那个小盒子,笨拙地把其中一枚吊坠戴在自己脖子上,和原来的那枚叠在一起,然后踮起脚尖,把另一枚系在我的颈间。
冰凉的银链贴着皮肤,和她留下的那枚吊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「这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。」她摸着两枚相碰的吊坠,语气里带着点病娇式的霸道,眼底却盛满了温柔,「就算你再敢下单,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魅魔。」
阁楼的木楼梯又传来吱呀声,小晚不知什么时候跑了上来,摇着尾巴蹭着向晚的脚踝。
她把狐狸抱进怀里,又紧紧挽着我的胳膊,像抱着全世界的珍宝。
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暮色从气窗漫进来,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在地板上交织成密不可分的形状。
后来的日子,向晚真的学会了煎鸡蛋,虽然偶尔还是会糊,但至少不会把厨房点着了;
她开始学着打理院子里的花,却总把向日葵当成杂草拔掉,被我发现后就噘着嘴说「它们长得没有你好看」;
她依然会在我和邻居打招呼时,悄悄掐我的手心,但松开后又会偷偷牵住我的手指,在掌心画着只有我们懂的圈。
元老会的人偶尔会打来电话,语气从最初的强硬变成后来的无奈,最后只能接受她们的总裁甘愿在南方小城当凡人的事实。
向晚总是看都不看就把电话递给我,然后继续抱着小晚看动画片,仿佛那些权力、财富、纷争,都只是上辈子的旧梦。
有天晚上,我被噩梦惊醒,梦见她又消失在那个暗紫色的纸箱里。
惊醒时发现她正趴在我胸口,睁着眼睛看我,睫毛在月光下像小扇子。
「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