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无暇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。
「赤冥,你越界了。」
名叫赤冥的魔族立刻低头。
「属下失礼。只是...」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「最近有些有趣的传闻,关于血月仪式和...分身的事。」
月无暇的手指在我肩上收紧,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「谣言止于智者。」
她一字一顿地说,「你说是吗,赤冥大人?」
赤冥微微一笑,恭敬地退下了。
但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,那种眼神不像其他魔族的敬畏或嫉妒,而是...评估?
「他是谁?」我小声问。
月无暇的指甲刺进我的肉里。
「不该问的别问。」
接下来的宴会,月无暇明显心不在焉,时不时看向赤冥离开的方向。
趁她分神,我尝试抵抗控心铃的控制——轻微地,不至于引发铃声的反制。
我发现当自己的意志足够集中时,能稍微延迟身体的反应时间。
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。
如果能找到控心铃的极限...
「夫君似乎走神了?」
月无暇突然捏住我的下巴,「在想什么呢?」
我直视她的眼睛
。「在想你有多美。」
这是实话,某种程度上。
月无暇今晚确实美得惊心动魄,像一朵淬了毒的花。
她愣了一下,随即大笑起来。
「夫君学会甜言蜜语了?」
她凑近,红唇几乎贴上我的,「可惜...」
她的手滑到我的胸口,「你的心跳告诉我,你在撒谎。」
她推开我,站起身宣布:「诸位,我与夫君有些...私事要处理。宴会继续,尽兴!」
在一片暧昧的恭送声中,月无暇拽着我离开大殿。
一进入无人的长廊,她立刻将我按在墙上,眼中怒火燃烧。
「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的小把戏?」
她晃了晃控心铃,我立刻痛苦地蜷缩起来,「敢试探控心铃的极限?很好...」
她拽着我的头发,拖向寝殿方向。
我的膝盖磕在大理石地面上,疼得眼前发黑,但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「叫出来啊!」
月无暇厉声道,「像在森林里那样,求我啊!」
我死死咬住嘴唇。
她突然停下,转身俯视着我,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某种奇怪的...期待?
「为什么不服软?」
她轻声问,手指抚过我的唇瓣,沾上一丝血迹,「只要你求我,我马上就会心软...就像在温泉边那样...」
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困惑。
月无暇的眼神变得迷离,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。
她松开我的头发,改为捧住我的脸。
「你那时候...对我多温柔啊。」
她喃喃道,「为什么现在不行了?
就因为我想起来了?」
我没有回答。
月无暇的表情逐渐阴沉,最后变成了熟悉的冷笑。
「没关系。」
她松开我,整理了一下衣裙,「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变回那个温柔的云衡。」
回到寝殿,月无暇命令侍女准备热水。
她亲自为我脱去被毒酒腐蚀的外袍,检查我膝盖和手上的伤。
「何必自讨苦吃。」
她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,「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可以给你一切...地位、权力、财富...」
「包括自由吗?」我忍不住问。
月无暇的手顿了一下。
「除了那个。」
她继续涂药,动作意外地轻柔,「云衡,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?
外面的世界只会伤害你。
那些所谓的同门...」
她的声音带上一丝恨意,「他们根本不了解你的价值!」
「那你了解吗?」
这个问题让她愣住了。
月无暇放下药瓶,直视我的眼睛。
「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。」
她轻声说,「我知道你喜欢在茶里加两勺蜂蜜,知道你睡觉时喜欢朝右侧卧,知道你紧张时会不自觉地摸剑柄...」她的手指划过我的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