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!”
巨大的敲门声响起。
黑夜笼罩,窗外凉风习习,仿佛有鬼影在敲窗。
但是忌惮着房子里的人物,只在外面徘徊,不敢进来。
骰子在她手腕上飞转,鲜红的三点亮起,提示她危险在靠近。
不妙,刚才就浓郁起来的鬼气,她居然没有察觉。
这具身体一天内能够使用的灵力是有限的,她得悠着点使用灵力。
别墅里安静极了,仿佛除了她没人听到了敲门声。
沈宴压下心中的不适,把骰子握在手心里,挪到了大门口。
大门口站在一个焦急的男人,他扶着一个人,那人高大的身形东倒西歪,却依然有型。
门铃催促着沈宴开门,可她不急。
手上的骰子又震了起来,急不可耐地移动着她的手。
“想让我开门?”沈宴自言自语。
骰子飞速转到“六”。
“不急。”沈宴轻轻抚摸骰子,想要安抚它,可是骰子今天跟吃药了一样,晃个不停。
她盯着监控,看到那个沉睡的男人冒出森森鬼气,吸引着附近的鬼怪靠近。
沈宴闭上眼,手指拂过眼前,再度睁开眼时,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色光芒。
男人身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特殊“文身”,金色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,很快就被黑气掩盖。
沈宴的眼睛发疼,眼角湿润。
她摸了一把,眼角渗出鲜红的血液,失去了明瞳,她看别人的气运和功德成了一件麻烦事,会被反噬。
要知道,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自己这一身的气运和功德,只有极少数人才拥有金色的气运和功德,这部分人要么是天生的强运命格,要么是好事做尽,积攒了一身的功德。
若有人像她没死之前,拥有一双明瞳,便可以在人世间寻找极品命格。有些极端的人会花代价换命格,强行夺走他人的命格,为己所用!
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奇怪了,明明是金色的命格,却笼罩着一身黑气。
“有人在吗?有人吗?!”文钦彻底慌了,他哥心脏不好,要是死在他的手里,他可怎么交代啊?
晚风吹过,文钦感觉身后一阵阴冷,连肩上的顾野青的热气都正在散去,身躯变得冰凉。
他猛地回头,什么都没看到。
可沈宴看得清清楚楚,一只鬼手朝着文钦背后的男人头顶猛地抓去!
“哗啦!”
大门终于打开,文钦惊喜不已,觉得这人有点眼熟,但想不起是谁。
“有人在啊?!那你不早点开门!”
沈宴把手搭在顾野青的背上,那只鬼手碰到结界一般猛地弹开了,不甘心地在顾野青身后划拉了几下,隐入黑暗。
“把人带进来吧。”沈宴收回手,慵懒地抱臂,先一步走进了房子里。
文钦应了一声,把人赶紧背了进来,放置在沙发上,火急火燎地喊:“家庭医生在吗?快把他叫出来,顾总快不行了!”
沈宴瞥了一眼他背过来的男人,这不是今天下午一面之缘的装逼男吗?现世报来得这么快?
“他怎么了?”沈宴踢了一脚,把男人垂下来的手踢得直晃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这是顾总!沈家未来的姑爷!你少动手动脚的!”文钦忠心耿耿地护在沙发前,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不对,你谁啊?”
沈家未来的姑爷?沈宴多看了两眼。
唔,长得倒是俊美无铸,可惜是命短的。
“从小心脏就有问题吧,他这病,叫家庭医生来也没用。”沈宴坐在茶几上,随意地把手往他脉上一搭。
文钦怒了,把顾野青的手抱回来,“我说你是哪位啊?耽误了顾总的治疗,你担得起责吗?”
“家庭医生在二楼第一间房,你去喊他吧。”沈宴懒散道。
今天够累了,要不是骰子兴奋地直转,她才懒得搭理这两个男人。
“行!你别动他啊!”文钦大喊,往二楼狂奔,要不是他转了半天都下不去山,眼看他哥的情况越来越严重,他才不会来沈家求助呢!
沈宴凝视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,顾野青眉头蹙成了小山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,眼睛禁闭,眼珠子却在框内乱转,六神无主,显然是被迷了魂。
葱白的手指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