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重要的情报：“凡哥，打听到了！盛世资本这次联合了‘东海建设集团’和一家外资设计事务所，组成了联合体投标。他们的方案主打‘高端商务综合体’和‘国际标准产业园’，走的是高端、大气、国际化的路线，据说在商务报价上会非常有侵略性。”

“联合体……想靠规模和背景压人。”林凡沉吟道，“这更说明我们的差异化创新路线是正确的。高端综合体，东海不缺。但能解决产业链痛点的协同创新平台，才是新区真正需要的稀缺资源。”

投标截止前的最后一天晚上，所有准备工作就绪。厚厚的、装帧精美的标书文本和电子文件整齐地放在桌上，代表着团队近两个月的心血。林凡召集了所有在东海的核心成员。

“各位，辛苦了。”林凡的目光扫过疲惫但眼神坚定的张浩和赵凯，“明天，就是决定性的时刻。我们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。现在，需要的是最后的谨慎和一点运气。”

“凡哥，我们一定能成！”赵凯挥舞着拳头。

“没错，凡哥，我们的方案是最好的！”张浩推了推眼镜，信心满满。

林凡点点头：“今晚好好休息。明天，赵凯陪我一起去交易中心递交标书。耗子，你留守，负责网络投标系统的最终提交和应急响应。”

第二天清晨，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林凡和赵凯穿着正式的西装，带着密封的标书文件，提前一小时抵达了东海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。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投标的企业代表，个个西装革履，神情严肃，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张感。林凡甚至看到了几个之前在初审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竞争对手代表，彼此点头示意，眼神中却充满了审视和较量。

在指定的窗口办理递交手续时，林凡恰好遇到了盛世资本的代表团。为首的是一个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，应该就是王国辉的左膀右臂。双方目光交汇，瞬间碰撞出无形的火花。对方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倨傲和志在必得。林凡则面色平静，眼神深邃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递交过程按部就班，没有交流，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，让一旁的赵凯都感到手心出汗。

递交完毕，离开交易中心，坐进车里，赵凯才长长舒了口气：“妈的，气氛真压抑！感觉像上战场一样。”

林凡看着窗外滑落的雨滴，缓缓道：“商场本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。递交标书只是开始，接下来的评审和角逐，才是真正的较量。”

回到公寓，张浩汇报网络提交一切顺利。接下来，便是漫长的等待。评标过程通常需要一周到半个月时间，这期间，任何外界干扰都可能影响结果。

林凡知道，真正的考验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他必须确保在这段敏感时期，不能出现任何足以被竞争对手利用的负面事件。他再次叮嘱王猛加强安保，要求所有成员谨言慎行。

然而，树欲静而风不止。就在评标开始的第二天，张浩监控到网络上再次出现了针对磐石资本的负面消息，这次更加具体和恶毒，直指林凡在江城的“第一桶金”来源不明，影射其与某些灰色产业有关联，试图从根子上动摇评审方对其个人信誉和资金合规性的信任。

“凡哥，对方开始攻击你的个人信誉了！这次更狠！”张浩的声音带着愤怒。

林凡眼神一冷。王国辉果然不肯善罢甘休，开始攻击个人了。

“把我们准备好的，关于我所有资金往来的合法完税证明和银行流水摘要，通过合作的财经专栏作者，以‘揭秘青年企业家合规创业’的正面角度，巧妙地释放出去，进行对冲。同时，启动预案，将之前搜集到的，关于盛世资本某个项目涉嫌违规操作的‘客观线索’，匿名提供给有影响力的调查记者。”林凡冷静下令，反击必须迅速且有力。

“明白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！”张浩立刻执行。

这场舆论暗战在评标期间悄然进行着，影响着评审专家们所能接触到的信息环境。林凡凭借【舆情分析与引导】技能，始终保持着应对的主动性和精准度。

在焦灼的等待中，林凡反而沉下心来。他每天依旧保持着规律的作息，处理公司日常事务，阅读行业报告，甚至抽空和苏晚晴吃了一顿安静的晚餐，没有过多谈论投标的事。他展现出了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耐心。

他知道，该做的都已做完，现在能做的，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断，相信团队的努力，相信那份凝聚了心血和远见的方案，能够经得起最严格的审视。

十天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