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蹈的雅致?”
林浪笑着拍了拍贺兰敏月的手背,声音混在震耳的音乐里,带着几分戏谑:“爱妃别怕,这叫蹦迪,是沪上国最时兴的跳舞方式。你看他们,是不是都挺快活?”
贺兰敏月咬着唇,偷瞄着那些甩头晃脑的身影,眉头蹙得更紧。
“可这般‘舞蹈’,既无韵律可言,又失了仪态……臣妾实在欣赏不来。”
“来爱妃,跟着孤动起来。”林浪拉着贺兰敏月的手,随着鼓点轻轻晃动身体,“左右摆臂,脚跟着节奏踩——对,就这样。”
贺兰敏月被林浪带着,起初还有些僵硬,裙摆随着动作小幅度摆动,像只受惊的小鹿。
但她毕竟自幼习练琴棋书画乐舞,节奏感早已刻在骨子里,不过片刻,便找到了韵律的窍门,脚步渐渐放开,连带着手腕的动作也灵动起来。
“爱妃,别拘谨,动作再大些!”林浪边跳边喊,手臂在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,“这里没那么多规矩,怎么开心怎么来!”
贺兰敏月脸颊泛红,先是试探着抬高手臂,随即索性跟着鼓点旋转了半圈,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。
很快,她就在林浪的带动下和热烈的氛围中少了束缚,多了几分随心所欲的张扬。
“陛下,这样跳舞成何体统呀?”
贺兰敏月嘴上嘟囔着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,脚下的动作越来越轻快,甚至跟着人群甩了甩头,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。
林浪看得朗声大笑:“这就对了!爱妃你看,放开了蹦迪跳舞是不是很痛快?”
贺兰敏月眨眨眼,望着舞池周围一张张兴奋的脸,忽然觉得这般“不成体统”的舞蹈里,竟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在。
她跟着林浪的节奏,抬手、扭腰、跳跃,清脆的笑声混在音乐里,像撒了把碎银,格外好听。
舞池里光影纷乱,贺兰敏月跟着节奏抬手旋转,却没留意身旁有人靠近,手腕一扬,恰好打在了一个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孩脸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那烟熏妆的小太妹愣了瞬,随即眼一瞪,怒指着贺兰敏月的脸怒骂道:“你他妈瞎啊?敢打老娘!”
贺兰敏月吓得脸色发白,慌忙往林浪身后缩,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,声音发颤:“对、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那烟熏妆女孩还想撒泼,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带着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围了上来,黄毛搂着女孩的肩,冲林浪吊儿郎当地抬下巴。
“你他妈瞅啥?想替她出头?信不信老子废了你!”
林浪面色一冷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。
他没说话,只缓缓动了动手指,触发了气象召唤术。
刹那间,一股浓重的雾气毫无征兆地从四周涌来,眨眼间就吞噬了整个夜店,灯光在雾里只剩模糊的光晕,能见度不足半米,监控屏幕上只剩下白茫茫一片。
“卧槽!怎么回事?”
“雾?哪来的雾?”
“难道是夜店制造氛围感弄的干冰雾气吗?”
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紧接着,林浪霸气出手,开始暴揍冒犯他和贺兰敏月的这伙地痞流氓。
雾气里传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,骨头被硬生生掰断的“咔嚓”声、重物倒地的闷响混杂在一起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贺兰敏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发抖,雾气中看不清林浪的身影,她摸索着往前伸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带着哭腔喊:“陛下……陛下你在哪?”
“臣妾好怕……臣妾找不到你了……陛下……”
雾气里的惨叫像冰锥扎进人耳朵,舞池里的人彻底慌了,尖叫声、碰撞声、桌椅倒地的碎裂声混在一起,乱成一锅粥。
有人踩着别人的脚往门口冲,有人被推倒在地,哭喊着往前爬,原本喧闹的舞池瞬间变成混乱的泥潭。
贺兰敏月缩在原地,浑身抖得像筛糠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连呼吸都带着哭腔。
就在这时,一只温热的手突然穿过雾气握住了她,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安抚的力量:“爱妃,别怕,抱紧孤。”
贺兰敏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扑进林浪的怀里,双臂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,脸埋在他胸口,声音哽咽得不成调:“陛、陛下……”
林浪没再说话,一手揽着贺兰敏月的背,另一手拨开混乱的人群,脚步快得惊人。
那些疯跑的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开,没人能撞到他们分毫。
不过片刻功夫,林浪就护着贺兰敏月穿过拥挤的迪厅出口,踏入了夜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