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单刀直入,“今天来,是有笔大生意,想跟孙处长合计合计,收益……会很可观。”
“大生意?”
孙天宝的小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,身体不自觉地前倾:
“快说说,什么生意?”
“咱们监狱有两个对内营业的商品部,主要卖些日用品。”
秦川语速平稳,却字字清晰:
“我查过后勤账目,每个商品部每月,大概能给监狱上交两到三万的利润。”
孙天宝点头,这是事实。
秦川话锋一转,抛出了诱饵:
“如果把这两个商品部,全权交给我来运营管理,我保证——每月给监狱上交十万利润!”
他顿了顿,迎着孙天宝瞬间放大的瞳孔,缓缓伸出右手,五指张开。
“另外,私下里,每个商品部,我单独孝敬您这个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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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……五千?”
孙天宝声音有点发飘,带着试探。
“五万。”
秦川斩钉截铁地纠正,“每个部五万。加起来,您每月净得十万。”
“十……十万?!”
孙天宝的声音陡然拔高,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手指都在微微颤抖。巨大的馅饼砸得他头晕目眩!
但多年的谨慎让他瞬间又冷静了一丝,狐疑地盯着秦川:
“十……十万?!小秦,你不会是想在里面搞……搞毒品吧?除了那玩意儿,卖什么能赚这么多?”
秦川淡然一笑,带着金融精英特有的从容:
“孙处长放心,违法的事,我绝不会碰。您别忘了,我是学什么的?金融。运作好了,金融的利润,可比那些歪门邪道高得多,也安全得多。”
巨大的利益诱惑最终压倒了疑虑。
孙天宝搓着手,眼珠转动:“这事儿……我一个人拍不了板,得上报唐监狱长。只要监狱长点头,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!”
“好,那我就静候孙处长的佳音了。”
秦川目的达到,顺势又提出另一个要求。
“对了孙处长,有些账目需要深度处理,得登录财务系统……”
“没问题!”
孙天宝大手一挥,爽快答应:
“我跟财务的小刘说一声,你直接去找她操作就行!”
秦川心中暗喜,计划的关键环节又推进了一步。
他告辞离开,留下孙天宝独自在办公室里激动地搓着手,仿佛已经摸到了那厚厚一沓钞票。
孙天宝深吸几口气,平复下狂跳的心脏,整理了一下衣领,快步向监狱长办公室走去——无论如何,他也要说服唐伯庸!
……
山南监狱的最高权力中心——监狱长办公室。
唐伯庸,年逾五十,鬓角已染上霜雪的痕迹。
他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背脊挺直如松。
那双眼睛,历经三十年铁窗内外的淬炼,依旧保持着猎鹰般的锐利,只是瞳孔周围密布的血丝,无声诉说着长年累月高压下熬过的不眠之夜。
他的目光扫过对面墙壁上巨大的监控屏幕,分割的画面里,是这座钢铁牢笼的各个角落。
办公桌的玻璃板下,压着一张边缘带着细微裂痕的全家福照片——年轻的妻子揽着身着学士服、笑容灿烂的女儿,背景是政法大学的校门。
那道裂痕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,提醒着他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妻子将离婚协议书摔在桌上时那句冰冷的决绝:“守着你的囚犯过一辈子吧!”
有人曾戏言,狱警比犯人更像被判了无期。
三十年光阴,从青涩的狱警到掌控这座监狱的监狱长,唐伯庸用自己的人生,深刻地诠释了这句话的分量。
笃、笃、笃。
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。”
唐伯庸的声音低沉,带着北方汉子特有的粗粝质感,每个字都像沉甸甸的石子,砸在安静的空间里。
孙天宝推门而入,脸上带着恭敬,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:
“监狱长,有件关于监狱经营方面的事,需要向您汇报请示。”
唐伯庸抬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,神色平静无波:“坐下说。”
孙天宝小心翼翼地坐下,在心里快速组织着最能打动上司的语言:
“监狱长,咱们监狱有两个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