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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总真是贵人多忘事。两个月前,京城,《全球青年金融工程峰会》,颁奖礼上……我们可是就‘海盗劫持率对航运股估值模型的影响’,有过一场‘精彩’的辩论呢。周总当时的风采,我可是记忆犹新。”
周慕云的瞳孔猛地一缩!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!
那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:“秦川?!”
“哈!难为周总还记得我这个‘小人物’!”
秦川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压抑到极致的野兽发出的咆哮,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,通过电流狠狠砸向周慕云的耳膜:
“周慕云!我操你祖宗十八代!”
“你这个阴险歹毒的老狗!你妈逼的设局陷害老子,把老子弄进这鬼地方还不够?还他妈一次次雇凶来杀我?!草泥马的!你说老子找你想干嘛?!老子要你的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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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慕云活了半辈子,何曾被人如此恶毒地当面辱骂?那张保养得宜、惯常从容的脸上瞬间涨成猪肝色,额角青筋暴起!
他猛地站起身,对着话筒失控地怒吼:“小杂种!你他妈在胡说什么!老子……”
“我操你姥姥!”
秦川的怒吼如同惊雷,震得周慕云耳膜嗡嗡作响,将他后面的话彻底淹没!
“周慕云!别他妈装蒜了!你以为你勾结‘海龙会’那帮杂碎,还有棒子国‘三兴会’那些狗娘养的朴昌浩,在背后搞的那些脏事没人知道?!”
“老子告诉你,这笔账,老子给你记着呢!你给老子听清楚了……”
秦川的声音冰冷刺骨,带着地狱般的诅咒:
“老子一定会活着出去!把你们加在我身上的,十倍!百倍!连本带利地还给你!老东西,洗干净脖子等着!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!!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
周慕云气得浑身筛糠般颤抖,脸色由紫转黑,巨大的惊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!
他再也无法忍受,像一头被彻底激怒、濒临疯狂的困兽,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机狠狠砸向那面昂贵的数字信息墙!
“砰——哗啦!!!”
一声爆响!手机与屏幕同时碎裂,玻璃渣和电子元件四散飞溅!
猩红的股票曲线在破碎的屏幕上扭曲、定格,如同周慕云此刻濒临崩溃的心境。
办公室里死寂一片,只剩下周慕云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。
他双眼赤红,死死盯着那一片狼藉,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恐惧而剧烈颤抖。
秦川!那个他视为蝼蚁、本该在监狱里悄无声息腐烂的年轻人!
不仅知道他还活着,不仅知道海龙会和三兴会,竟然还敢直接找上门来,用最恶毒的语言向他宣战?!
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攫住了他。
周慕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焦躁地在巨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不行!必须立刻解决这个祸患!
这个秦川,绝不能留!
他猛地扑回办公桌,手指因为愤怒和急切而剧烈颤抖,几乎握不住听筒,拨通了那个直达海龙会核心的加密号码。
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,传来赵天霸带着一丝询问的声音:
“喂?周总,您……”
“赵天霸!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!”
周慕云不等对方说完,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,对着话筒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。
“堂堂海龙会!连他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都收拾不了?!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?!”
电话那头的赵天霸显然被这劈头盖脸的怒骂砸懵了:
“周总?出……出什么事了?”
“什么事?!秦川!那个秦川刚才直接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!”
周慕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扭曲。
“这么长时间了!你的人呢?!死绝了吗?!为什么他还能喘气?!”
“为什么他还能拿到电话?!为什么他知道海龙会?!知道我们之间的事?!”
“周总,这……”
赵天霸试图解释。
“这什么这!”
周慕云唾沫横飞,对着话筒疯狂输出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你身边一定有鬼!有人给他通风报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