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语林庄的言辞错位(2 / 3)

错话,周围三个人在十分钟内就会被感染。”

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楼梯转角,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,手里把玩着一本封面空白的书。“刘子洋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他开口说话时,每个字都像是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的,“或者说,‘碰面’?‘相遇’?‘遭遇’?语言真是麻烦,同一个意思,要那么多说法——简化它,混乱它,不是更‘高效’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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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熵组织的‘乱语者’。”赵虎挡在刘子洋身前,手里的检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,“你的目标是摧毁人类的语言系统?”

“摧毁?不,是‘优化’。”乱语者摊开双手,他手中的空白书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,却没有一个能辨认的,“语言是思维的牢笼,词汇是认知的枷锁。‘善’与‘恶’,‘美’与‘丑’,‘对’与‘错’——这些无聊的分类,限制了人类的‘自由’。当所有言辞都失去意义,当交流变成混乱的嘶吼,人类才能摆脱这些束缚,达到真正的‘混沌自由’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,译经楼的青铜灯突然炸裂,无数错言丝像蛛网般散开。楼下传来惊叫声,原本还在努力纠正自己的村民,此刻彻底陷入了混乱:有人指着太阳说“月亮真冷”,有人抱着石头喊“水真甜”,一个卖豆腐的老汉对着自己的豆腐摊大喊“我卖的是石头,吃了会疼”。

“看看吧,这才是‘本真’。”乱语者的声音变得狂热,“没有语言的束缚,人类才能回归最原始的状态!”

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“纠错本能”理论,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苏清颜提前准备的记忆面包——里面混入了他小时候奶奶教他说话的记忆(奶奶指着星星说“那是星星,会眨眼”)。他将面包用力掷向乱语者,面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被乱语者伸手接住。

“没用的。”乱语者冷笑一声,将面包扔在地上,“这种小把戏——”他的话突然卡住了,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,“我……我想说……”他的脸色变得难看,“我想说……星星……不对……是石头……不……”

苏清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她正在组织孩子们朗读最简单的儿歌:“一二三四五,上山打老虎……”孩子们的声音虽然稚嫩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晰,像一把把小刷子,刷过混乱的空气。随着儿歌声越来越响,译经楼里乱窜的文字开始减速,青铜灯滴落的“正言”二字开始凝固,楼下村民的错话越来越少,有人揉揉眼睛说“我刚才说什么胡话呢”。

“这不可能!”乱语者捂着头,他手中的空白书开始冒烟,“语言本来就是多余的……混乱才是……不对……秩序……”

刘子洋趁机冲上楼顶,一把将青铜灯的灯座扳了下来。灯座脱离楼顶的瞬间,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,里面的错言核心化作一缕黑烟消散。译经楼里的书籍停止了翻动,文字逐渐回归原位,《诗经》的“关关雎鸠”重新变得清晰,《楚辞》的“路漫漫其修远兮”恢复了原样。

乱语者看着自己的手,突然发出一声怒吼,转身撞破窗户跳了出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“他跑了。”赵虎追到窗边,看着远处的黑影化作一个小点,“但他留下的错言丝还没完全清除,庄里还有人说话不太利索。”

刘子洋捡起地上被乱语者扔掉的记忆面包,面包上的“星星”二字虽然还有些歪斜,却已经能辨认出来。“没关系。”他将面包递给一个刚从混乱中恢复的老人,“语言的根基,不是文字,不是词汇,而是人类想表达真实想法的本能。只要这种本能还在,再强的干扰也没用。”

宋悦薇的检测仪显示,语林庄的“语义连贯指数”正在缓慢回升,从37%升到了41%,虽然离正常的90%还有差距,但上升的趋势很稳定。“错言核心被摧毁后,错言丝的传染性已经消失,但已经造成的损伤需要时间恢复。”她调出一组数据,“根据分析,乱语者使用的技术,比之前遇到的熵组织成员更先进,他能直接干扰大脑的语言中枢,而不仅仅是制造外部混乱。”

苏清颜带着孩子们来到译经楼前,孩子们手里拿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字,虽然歪歪扭扭,但每个字都充满了认真。一个小女孩指着太阳说“太阳是圆的,会发热”,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荡开一圈圈清晰的涟漪。

刘子洋站在译经楼的楼顶,看着语林庄的灯光一盏盏亮起,听着庄里逐渐恢复正常的交谈声,远处卖豆腐的老汉又开始吆喝“卖豆腐咯,新鲜的豆腐”,声音洪亮而清晰。他知道,乱语者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