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通过这里兴风作浪。而他,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——不是作为光域的旅人,是作为这片土地的一份子。
走出石门时,老者正坐在月光里,身边放着个新编的竹筐,里面装着刚烤好的麦饼,是用村子里的新麦做的。“尝尝。”他递过一块,“这才是该进嘴的麦子。”
麦饼的香混着月光的清,在苏禾舌尖散开。他想起六零年代的打麦场,想起王大爷的菜窝窝,想起夜校里的灯光,想起镜湖的倒影,想起这一路遇见的所有人——他们都像这麦饼,朴素,却温暖,是能让人安心扎根的味道。
“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老者问。
苏禾望着远处的村庄,灯火星星点点,像撒在黑夜里的麦粒。“帮阿芷把药铺开起来,教村民们认草药,种些能治病的作物。”他笑了笑,“就像在六零年代那样,踏踏实实过日子。”
老者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有些路,不用说出口,走的人心里都清楚。就像这麦种,落地了,就只管生根发芽,不必问秋天会结出多少穗。
月光洒在断星崖的麦田上,穗头轻轻摇晃,像在和他们道别。苏禾知道,信种已经回到了该去的地方,而他,也早已在这片土地上,种下了属于自己的,永不凋零的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