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色工装,对着镜子把头发梳了又梳。出门前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戴上了那枚玉佩——谁知道今天会不会再用到系统呢。
图书馆刚开门,何雨柱就进去了。他径直走向饮食文化区,果然看到冉秋叶已经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,面前摊开一本书。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,为她镀上一层金边。
何雨柱轻轻走过去,在她对面坐下。冉秋叶抬起头,眼睛有些红肿,像是哭过。
谢谢你的钢笔,很贵重。她小声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桌上的钢笔包装。
你喜欢就好。何雨柱注意到包装已经拆开过,又细心地重新包好了,我听说...最近有些关于我的闲话?
冉秋叶咬了咬下唇:阎老师说你在院里名声不好...还有贾梗的妈妈说,说你...她说不下去了,眼眶又红了。
何雨柱的心揪了起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决定坦诚相告:冉老师,我不否认院里有人叫我。但这个名字的来历,是因为我父亲何大清走后,我十六岁就顶岗进食堂,年纪小不懂事,经常被人当枪使。
他停顿了一下,继续道:至于偷看女人洗澡之类的谣言,纯粹是无稽之谈。你可以去轧钢厂打听。
冉秋叶的表情松动了一些:那...贾梗妈妈说,你故意害他爸爸扫厕所?
这事我可以解释清楚。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,这是厂里的处分决定复印件,上面写得很清楚,贾东旭是因为偷拿食堂物资被抓现行,才被调岗的。当时有十几名工人亲眼所见。
冉秋叶接过文件仔细阅读,眉头渐渐舒展。何雨柱趁热打铁:我知道口说无凭。这样吧,下周一晚上夜校下课后,我带你去见杨厂长,他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。
不用了。冉秋叶突然笑了,眼角的泪光在阳光下闪烁,我相信你。
何雨柱一愣:为什么?我们认识才...
直觉。冉秋叶轻轻地说,我教过那么多学生,能分辨谁在说真话谁在说谎。她顿了顿,而且,贾梗这孩子...在班里经常偷同学的东西,我说过几次,他妈妈总是护着。
何雨柱如释重负,差点笑出声来。原来冉秋叶早就对贾家有看法,难怪不相信秦淮茹的谣言。
那...阎老师为什么也说我坏话?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冉秋叶撇撇嘴:阎埠贵是学校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。他是不是问你要过什么?
何雨柱恍然大悟:他想让我安排他儿子进食堂!我拒绝了。
这就对了。冉秋叶点点头,你没满足他的要求,他就诋毁你。她突然压低声音,其实老师们都知道他的德行,没人当真。
两人相视一笑,仿佛共同战胜了什么。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,钢笔的金属笔帽闪闪发亮。
这支钢笔...太贵重了。冉秋叶轻声说,我不能收。
请一定收下。何雨柱诚恳地说,你教我知识,这是无价的。再说...他鼓起勇气,我希望你能用它批改我的作业。
冉秋叶的脸一下子红了,她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:那...谢谢你。
他们又聊了一会儿,主要是关于夜校的课程安排。临走时,冉秋叶突然问:何雨柱同志,你为什么要上夜校?很多工人觉得识字就够了。
何雨柱望着窗外的银杏树,认真思考这个问题:因为知识能让人活得明白。我不想一辈子浑浑噩噩,被人叫做。他转向冉秋叶,眼神坚定,我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。
冉秋叶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有星星落在里面:你已经是个很好的人了。
离开图书馆时,何雨柱的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。秋风吹落金黄的银杏叶,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弯腰捡起一片完美的扇形叶子,夹在了笔记本里——这是他和冉秋叶第一次单独约会的纪念。
回到四合院,何雨柱发现气氛更加诡异了。前院的三大妈看见他,立刻转身进屋,地关上门。中院水池边洗衣服的几个小媳妇也停止了说笑,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。
何雨柱刚走到自己屋门口,就被一大爷易中海叫住了:柱子,来我屋一趟。
一大爷屋里,八仙桌上摆着一壶茶两个杯子。何雨柱坐下后,一大爷严肃地问:柱子,听说你和棒梗的老师处对象了?
何雨柱心头一跳:谁说的?
甭管谁说的。一大爷摆摆手,全院都知道了。你知不知道,师生恋影响多不好?
冉老师是夜校老师,我是成年学员,算什么师生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