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东旭的葬礼(3 / 4)

何雨柱看着她的表演,心中一阵厌烦。但转念一想,死者为大,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计较。他叹了口气:行吧,明天我来做菜。不过食材得你们自己准备。

秦淮茹连忙点头:谢谢柱子!食材...食材我妈已经准备好了...

第二天,易中海站在垂花门下,手里的茶缸子冒着热气。他眯着眼扫视忙活的众人,枣红色棉袄上别着的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三大爷阎埠贵正趴在八仙桌上记账,老花镜滑到鼻尖,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。

老阎,东旭他舅送的花圈记在东南角。贾张氏突然从灵堂里探出头,发髻上别的白绒花颤巍巍的,那个绸缎的被面是纺织厂王主任送的,单独记一页。

阎埠贵笔尖一顿,墨汁在账本上洇出个黑点。他摘下眼镜擦了擦:贾家嫂子,这被面是要随葬的,也要记账?

当然要记!贾张氏扯着嗓子,干瘪的手指戳向灵堂里停着的薄皮棺材,等往后王主任家办事,咱们要还礼的!

许大茂!你轻点!那棺材可是花钱租的,弄坏了要赔的!贾张氏又冲着正在练习抬棺的许大茂喊道。棺材上的黑漆斑斑驳驳,隐约能看到底下露出的杉木纹路——这是从棺材铺租的二手货。

许大茂撇撇嘴,小声嘀咕:抠门到家了,自己儿子都用租的棺材...

后院临时灶台前,何雨柱拎起蔫巴巴的白菜,菜叶上还粘着泥点子。他瞥见贾张氏拎着个布口袋往西厢房溜,布袋口露出一截腊肠的油纸包装。灶台旁的竹筐里,五斤肥膘肉正渗着血水,案板上的土豆已经发绿芽了。

“就这?何雨柱忍不住问道,您这是要做几桌?

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:院里帮忙的人一桌,来吊唁的亲戚朋友两桌,三桌足够了。

何雨柱看了看那点可怜的食材:贾大妈,这点东西连一桌都够呛,您让我怎么做三桌?

你不是大厨吗?贾张氏翻了个白眼,将就着做做就行了,反正都是自己人,谁还挑这个理?

何雨柱气得想甩手不干,但看到院里已经来了不少帮忙的人,又忍了下来。他从系统空间里悄悄取出一些灵泉水,准备至少让这顿饭不至于太难以下咽。

傻柱!许大茂扛着条凳经过,阴阳怪气地笑,听说今儿要做三桌?就这烂菜叶子,够喂鸽子么?他故意晃了晃肩上条凳,震得灵堂前的白幡簌簌作响。

何雨柱抄起菜刀剁在案板上:孙子哎,信不信我把你耳朵切了下酒?刀刃寒光闪过,惊得许大茂缩着脖子溜了。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嗤笑,二大爷刘海中正给条凳绑白布,胖脸上的肉跟着抖动。

日头升到中天时,前院忽然喧闹起来。秦淮茹搀着个佝偻老头跨进门槛,那老头刚迈进灵堂就捶胸顿足:我的儿啊——哭声戛然而止,贾张氏箭步冲上去扶住老头:他舅公,当心碰着花圈!这绢花可贵着呢!

帮忙的妇女们交换着眼色。王婶子撇撇嘴,把手里缝了一半的白孝衣扔进笸箩:昨儿还听她说棺材铺要押金,今儿倒舍得租带金边的花圈。旁边李嫂捏着三根细香,香灰簌簌落在地上:你闻闻这香,掺了多少木屑?呛得人直咳嗽。

中午时分,何雨柱勉强做出了三桌菜。帮忙的人围坐在一桌,看着面前的一盆白菜炖粉条,一碟炒白菜帮子,还有一小碗红烧肉烧土豆——那肉切得薄如纸片,每人能分到一两片就不错了。

吃啊,都吃啊。贾张氏攥着个蓝布包袱,眼睛不住往阎埠贵的账本上瞟,柱子可是轧钢厂大厨,这菜式讲究着呢。她说话时,包袱里传出硬物碰撞声——那是要退还给供销社的碗盘,押金条还揣在她裤腰里。

这...这就是席面?刘海中瞪大了眼睛。

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:现在是什么时候?有得吃就不错了!我们家现在困难,大家将就着吃点。

许大茂夹起片颤巍巍的肥肉,故意举高对着太阳:贾大妈,您这是要让我们透过肉片看东旭哥最后一眼?满院哄笑中,

阎埠贵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片肉,放进嘴里嚼了半天:这肉...怎么有股怪味?

贾张氏脸色一变:胡说!我早上刚买的鲜肉!

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,心中冷笑。那肉分明是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便宜货,估计是快变质的处理品。他悄悄在帮忙的人那桌菜里加了灵泉水,至少能保证吃了不拉肚子。

来吊唁的亲戚朋友看到这样的,脸色都不太好看。但碍于场合,没人多说什么,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。

下午出殡时,贾张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