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老太太也发飙(2 / 3)

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失望。最终,她的目光落回何雨柱和冉秋叶身上,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才终于融化了一丝。

“柱子,”老太太的声音缓和了些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“还杵着干啥?天都擦黑了!把东西搬回去!该做饭做饭!别耽误了正经事!秋叶,”她又看向冉秋叶,微微颔首,浑浊的眼中竟透出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,“好孩子。”

“哎!老太太!”何雨柱响亮地应了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底气。他不再看院子里那些神色各异的邻居,一手提起沉甸甸的米袋,另一只手稳稳地拎起那桶豆油。冉秋叶默契地俯身抱起那装着麦乳精、香烟和茅台酒的网兜,另一只手则提起了那条油纸包裹、散发着诱人咸香的金华火腿。

夫妻二人,在满院复杂目光的注视下——有震惊,有嫉恨,有恐惧,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——转身,步履沉稳地走向自家那扇敞开的屋门。那堆成小山的紧俏物资,被他们一样不落地搬了进去。

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屋门在冉秋叶身后关上了,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窥探和喧嚣。

门关上的瞬间,仿佛也抽走了院子里最后一点支撑的空气。易中海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,肩膀瞬间垮塌下来,他猛地转身,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回自家屋子,那背影仓惶得像是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。“哐当”一声,易家的门也被重重摔上,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
贾张氏这才如梦初醒,看着何家紧闭的房门,又看看后院月亮门下被一大妈搀扶着、依旧如同磐石般矗立的聋老太太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她嘴唇哆嗦着,想再嚎两声,却发现自己连发声的力气都没了,只剩下满心的恐惧和后怕。她猛地一把拽过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棒梗和小当,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们拉回了自家屋里,“咣当”一声也关紧了门。

其他看热闹的邻居,如三大爷闫阜贵、二大妈等人,眼见“主角”都灰溜溜地退了场,聋老太太那根拐杖还杵在那里,像定海神针一样镇着场子,谁还敢多嘴?一个个缩着脖子,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家屋子。前院里刚才还剑拔弩张、沸反盈天的喧嚣,转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暮色四合,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。

后院月亮门下,聋老太太紧绷的身体终于微微松弛。她长长地、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,握着拐杖的手也松了些力道。一大妈明显感觉到老太太身体的重量压了过来,连忙更用力地搀扶住,低声道:“老太太,回屋吧?您可千万别动气。”

聋老太太没说话,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家那扇已经亮起昏黄灯光的窗户,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欣慰,有担忧,更有一丝尘埃落定后的疲惫。她在大妈的搀扶下,慢慢地、一步一步,转身隐入了后院更深的暮色之中。那根乌木拐杖点在青石板上的声音,笃、笃、笃……缓慢而沉重,如同敲在四合院每一个沉寂下来的心门上,久久回荡。

何雨柱家的灯光,透过新糊的窗户纸,晕开一小团朦胧的暖黄,在沉沉的暮色里显得格外安宁。

屋子里,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沉甸甸的金华火腿放在案板一角,又把那桶清亮的豆油靠墙放好。他直起身,看着地上那堆小山似的“战利品”,再转头看向正在归置麦乳精罐子的冉秋叶,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。刚才前院那场风暴的余威,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,带着硝烟和冰渣的气息。

“秋叶……”他喉头滚动了一下,声音有些干涩,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,“刚才……让你受委屈了。”他想起贾张氏指着冉秋叶鼻子骂“小蹄子”时那张刻薄扭曲的脸,想起易中海那看似公允实则句句逼迫的嘴脸,心口就堵得发慌,“我……我真没想到,这帮人能……能这么不要脸!让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,去顶这个雷……”

冉秋叶放下手里的麦乳精罐子,转过身。昏黄的灯光在她清秀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,她脸上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委屈,反而很平静,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。她走到何雨柱面前,仰头看着他,清澈的眸子里映着灯光,也映着他有些无措的脸。

“委屈?”她轻轻摇头,声音温和而坚定,“柱子哥,我不委屈。该说的话,该讲的理,我说出来了,心里反倒敞亮了。” 她伸出手,轻轻抚平何雨柱工装衣领上一点不易察觉的褶皱,动作自然又带着安抚的意味,“倒是你,刚才抱着东西站在那里,是不是又气又憋屈?是不是差点就要吼出来,跟他们吵翻天?”

何雨柱被说中心事,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,闷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