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的“呃……!”,随即,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,彻底瘫软下去!
刺耳、尖锐、连绵不绝的警报声,如同地狱的丧钟,猝然在死寂的病房里凄厉地炸响!
“嘀嘀嘀嘀嘀——!!!”
“奶奶——!!!”何雨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,猛地扑倒在老太太身上,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没!
“医生!医生!快来啊!”冉秋叶的呼喊也瞬间带上了哭腔,她一边疯狂地按着床头的呼叫铃,一边试图去查看老太太的情况。
一大妈被这凄厉的警报声惊醒,看到病床上老太太的样子,眼前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
走廊里响起急促纷乱的脚步声,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……
一番手忙脚乱、令人窒息的抢救后,医生疲惫而沉重地摘下了听诊器,对着瘫软在地、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何雨柱和泪流满面的冉秋叶摇了摇头。
“病人……走了。节哀顺变。”
轰!
何雨柱只觉得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和声音。医生后面的话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嗡嗡声。他呆呆地跪在那里,看着护士缓缓拉上那床惨白的、覆盖住奶奶枯瘦身躯的布单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那刺目的白吞噬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瞬,也许是一个世纪。冉秋叶强忍着巨大的悲痛,用力将几乎失去意识的何雨柱从冰冷的地板上搀扶起来。一大妈也被护士掐人中救醒,坐在一旁无声地流着泪。
医生拿着几张单据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同情:“家属,请节哀。需要办理一下相关手续。另外,病人的遗物……还有后续的……需要你们处理。”他将一张死亡证明和几张需要签字的单子递了过来。
遗物……手续……这些冰冷的词汇如同钢针,刺得何雨柱麻木的心再次剧痛起来。他茫然地接过单子,手抖得厉害。
冉秋叶深吸一口气,抹去脸上的泪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看着何雨柱失魂落魄的样子,低声而坚定地说:“柱子哥,老太太……走了。可她的心愿,还没了。”她紧紧握住何雨柱冰冷的手,试图传递一丝力量,“她刚才说的……五斗橱……夹层里的东西……还有……房子!”
“房子?”何雨柱茫然地抬起头,眼神空洞。
“对!老太太的房子!”冉秋叶的声音带着一种急切,“柱子哥,你想想老太太最后的话!她提到房子!她担心什么?易中海?刘海中?闫阜贵?还是贾家?老太太在院里住了一辈子,她比谁都清楚那些人的嘴脸!她刚才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提房子,就是要告诉你,那房子是留给你的!她怕她走了以后,那些人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抢!用尽各种手段,把你的东西抢走!”
何雨柱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!昨夜中院那场疯狂抢夺火腿肉的丑陋画面,易中海伪善的逼迫,闫阜贵精明的算计,贾张氏贪婪的嘴脸……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出来!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!奶奶……奶奶是在用最后的生命提醒他!保护他!
“他们敢!”何雨柱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脊背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凶光,如同被彻底激怒的雄狮,一股磅礴的戾气和守护的决心轰然爆发!之前被巨大悲痛压垮的力量瞬间回归,甚至更加汹涌澎湃!“谁敢动奶奶的东西!我何雨柱跟他拼命!”
“柱子哥!拼命解决不了问题!”冉秋叶用力抓住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臂,声音异常清晰和冷静,“老太太要的,是名正言顺!是白纸黑字!是让那些人再也没法打主意!老太太最后提到街道办王主任,一定有她的深意!王主任是街道干部,为人正派,最讲政策和规矩!老太太信她!趁现在……趁那些人还不知道老太太已经……我们得立刻行动!拿着老太太的房本,去找王主任!把房子落到你名下!只有过了明路,盖了公章,才算真正定下来!谁也抢不走!”
何雨柱看着妻子眼中那坚毅果决的光芒,听着她那斩钉截铁、条理清晰的分析,心头的怒火和戾气如同找到了宣泄的渠道,瞬间转化为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行动力。奶奶用命护着他,他绝不能辜负!他用力点头,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:“好!秋叶!我听你的!这就回去找王主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