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目光扫向人群,刻意强调,“大家伙儿都看见了,咱们院儿里,住房困难的可不是一家两家!”
“就是!”闫阜贵立刻帮腔,推了推眼镜,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“公正”感,“远的不说,就说我们家!六口人,挤两间小屋!解成马上要办事了,新媳妇进门,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!这像话吗?还有老刘家,光天、光福也都大了,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!更别说贾家……”他故意停顿,目光扫向贾张氏。
贾张氏早就按捺不住了,听到点她的名,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,猛地往前一扑,拍着大腿就嚎哭起来,声音尖利刺耳,响彻整个中院:
“我的老天爷啊!活不了了啊!老贾啊,东旭啊!你们睁眼看看啊!你们走了,留下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,连个狗窝都快没了啊!老聋子她死得倒是干净!可她的房子不能便宜外人啊!那是咱们贾家的祖产!傻柱!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!你们家的房子还不够住吗?而且你家是双职工。现在还想霸占我们贾家的房子?你不得好死啊!王主任啊!街道上的青天大老爷啊!你们要给我做主啊!不把房子判给我们贾家,我今天就吊死在老聋子家门口!让她死了也不得安生!”
她一边嚎哭,一边作势就要往老太太屋门方向撞去!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,死死抱住婆婆的腰,却被贾张氏反手狠狠抽了一个耳光!清脆响亮!
“没用的东西!滚开!连个房子都要不回来!白养你了!”贾张氏状若疯癫,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。
这撒泼打滚、颠倒黑白的丑恶表演,让不少邻居皱起了眉头,但碍于贾张氏的泼辣和易中海的威势,没人敢出声。
易中海看着这场闹剧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。他沉着脸,对着还在撕扯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喝道:“贾张氏!像什么样子!有话好好说!这是全院大会!”他转向何雨柱和冉秋叶,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“劝诫”和质问,“柱子,冉老师,你们也看到了!贾家的情况,确实困难!还有老刘家、老闫家,都有实际困难!老太太的房子是公产,理应优先解决最困难住户的住房问题!你们两口子,现在条件不错,刚得了大领导的照顾,吃穿不愁,更要发扬风格,顾全大局!不能光想着自己占便宜!这房子……”
“一大爷!”一个冰冷的声音,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,猝然打断了易中海的滔滔不绝!
整个中院瞬间死寂!
所有人的目光,齐刷刷地转向声音的来源——何雨柱!
只见何雨柱向前跨了一步,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!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易中海,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戾气,让见惯风浪的易中海都心头一凛!
“易中海!”何雨柱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,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在青石板上,“少他妈在这儿放屁!什么公产?什么无主?什么发扬风格?老太太的房子,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!它姓何!是我何雨柱的!”
他猛地一指身旁的冉秋叶!
冉秋叶心领神会,在所有人惊愕、不解、甚至带着讥诮的目光注视下,高高举起了手中那本深蓝色的房本!然后,在易中海、刘海中、闫阜贵、贾张氏等人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,她猛地一扬手!
“啪——!”
一声清脆响亮到刺耳的拍击声,炸裂在死寂的中院上空!
那本深蓝色的小本子,被她重重地拍在了何雨柱家门槛旁一块平整的青石板上!坚硬的封面与石板碰撞,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!
内页上,用黑色钢笔清晰有力地写着三个大字——何雨柱!而在名字下方,赫然盖着鲜红刺目的印章——南锣鼓巷街道居民委员会!旁边还有经办人王主任的签名和私章!那鲜红的印章在清晨灰白的光线下,如同燃烧的火焰,又如同淋漓的鲜血,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冰冷彻骨的法律效力!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!
易中海脸上的“主持公道”瞬间僵住,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,他死死盯着那鲜红的印章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!
刘海中的方步定在了原地,脸上的志在必得瞬间被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,他肥硕的身体甚至微微晃了一下!
闫阜贵猛地推了推滑落的眼镜,小眼睛瞪得溜圆,镜片后的精光被彻底的震惊和慌乱取代!他精心计算的“政策”、“困难”,在这鲜红的印章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!
贾张氏的嚎哭如同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