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大院风波(2 / 4)

他念完,自己先得意地大笑起来。

小当懵懵懂懂,但也觉得好玩,拍着手跟着哥哥尖声尖气地学:“冉老师,不害臊!搞破鞋,被人告!”

旁边几个半大孩子,平日里就觉得棒梗是“孩子王”,此刻见他带头,又觉得这顺口溜押韵又新奇,也嘻嘻哈哈地跟着大声念诵起来:

“冉老师,不害臊!搞破鞋,被人告!校长怒,停职了!哭啼啼,往家跑!大傻柱,戴绿帽!”

童稚的声音,本应是天籁,此刻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,在寂静的午后,清晰地、一遍又一遍地穿透何雨柱家厚重的窗帘,狠狠地扎进屋里那个早已遍体鳞伤的灵魂!

“住口!小兔崽子们!反了天了!”一声惊雷般的怒吼猛地炸响!

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被“哐当”一声狠狠拉开!何雨柱如同被激怒的狂狮,双目赤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,一步就跨了出来!他手里还拎着那把刚从食堂带回来、准备削土豆的旧菜刀,刀锋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芒!

他死死盯着带头起哄的棒梗,那眼神像要吃人!

棒梗正念得得意忘形,猛一看见何雨柱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尤其是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,吓得魂飞魄散!笑声卡在喉咙里,变成了惊恐的尖叫!“妈呀!” 他怪叫一声,像只受惊的兔子,转身就没命地往自家屋里逃去!小当和槐花也吓得哇哇大哭,连滚爬爬地跟着哥哥跑。

其他孩子更是吓得作鸟兽散,瞬间跑得无影无踪。

“傻柱!你干什么?!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?!有本事你冲我来!”贾张氏像护崽的老母鸡,尖叫着冲过来,挡在自家门口,对着何雨柱跳脚大骂。

易中海、闫阜贵和刘海中三人面色阴沉地快步走了过来,将何雨柱围在中间。

“柱子!把刀给我放下!你这像什么样子!”易中海满脸怒容,声音严厉地呵斥道。

“持刀行凶?你到底想干什么?简直是无法无天了!”刘海中瞪大眼睛,一脸的官威,大声吼道。

闫阜贵则在一旁推了推眼镜,看似劝解地说道:“冷静!冷静点!柱子啊,孩子还小,不懂事,童言无忌嘛!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啊!”然而,他的话语中却明显带着几分拱火的意味。

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围攻,何雨柱的胸膛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着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。他紧紧握着菜刀的手,因为过度用力而不停地颤抖着,仿佛那把菜刀随时都可能从他手中滑落。

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群道貌岸然的禽兽,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。贾张氏那刺耳的尖叫声在他耳边回荡,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。而那几个大爷脸上虚伪的嘴脸,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愤怒。
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家那扇依旧紧闭的里屋门上,那扇门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,将他与屋内的世界隔绝开来。

就在这时,里屋的门帘轻轻动了一下。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,颤抖着掀开了门帘的一角。

冉秋叶静静地站在那里。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列宁装,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。她没有看院子里剑拔弩张的众人,甚至没有看暴怒的丈夫。她那双曾经明亮如秋水的眼睛,此刻空洞地越过所有人,茫然地望着院子里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。眼神里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,仿佛所有的光,都已被那恶毒的童谣彻底扑灭。

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偶。阳光落在她脸上,却照不进她眼底分毫。

何雨柱所有的怒火,在看到妻子这眼神的瞬间,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,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。他手里的菜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他张了张嘴,想喊她的名字,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烙铁堵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巨大的恐慌和心痛瞬间攫住了他,比任何愤怒都更让他窒息。

他突然像被雷击中一样,猛地转过身来,仿佛要逃离那院子里一张张丑恶的嘴脸。他的脚步踉跄不稳,仿佛随时都会摔倒,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回屋里。

一进屋,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毫不犹豫地将摇摇欲坠的冉秋叶紧紧地搂进怀里。他用自己宽阔的脊背,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一样,死死地挡住了门外所有窥探的、恶毒的目光。

“秋叶……秋叶……别听……别听那些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那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