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入骨髓的,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,她都能咬牙坚持下去。然而,此刻的她却如此脆弱,这让何雨柱感到无比的心疼和自责。
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就是那些畜生!秦淮茹那恶毒的诅咒,贾张氏在院里的污言秽语,易中海、刘海中这些伪君子在背后的推波助澜……这些丑恶的嘴脸在何雨柱的脑海中疯狂闪现,他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。
尤其是当他想到妻子所承受的痛苦和屈辱,想到她腹中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可能会因为这些而蒙上阴影时,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,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“操他妈的!”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,如同受伤猛兽的咆哮!他猛地站起身,巨大的动作带倒了旁边的小板凳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,胸膛剧烈起伏,额头上青筋暴跳,转身就朝厨房角落堆放杂物的地方冲去!那里,靠墙立着一把劈柴用的、沉重的旧斧头!
“我他妈这就去劈了那帮王八蛋!一个都别想跑!” 何雨柱的声音嘶哑,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杀意。他几步就冲到墙角,大手一把就攥住了那冰凉粗糙的斧柄!
“柱子哥!”
“哥!”
冉秋叶和何雨水同时发出惊恐的尖叫!
冉秋叶脸色煞白,手里的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温热的粥泼洒了一地。她猛地站起身,不顾一切地扑过去,从后面死死抱住了何雨柱的腰!
“柱子哥!不要!你冷静点!” 冉秋叶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恐惧,“你不能去!不能啊!为了那些人渣,不值得!你要是出了事,我和孩子怎么办?啊?”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,双臂却用尽了全身力气,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他。
何雨柱被妻子抱住,身体猛地一僵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具单薄身体的颤抖和绝望的力道。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怒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,瞬间凝滞,但并未熄灭,依旧在他血管里奔突冲撞。
就在这时!
“唔……” 冉秋叶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、带着痛楚的闷哼,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软倒,抱着何雨柱腰的手也松开了力道,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。
“秋叶!” 何雨柱的狂怒瞬间被无边的恐慌取代!他猛地转身,丢开斧头,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,“秋叶!你怎么了?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孩子……”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,刚才的杀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,只剩下满心的恐惧。
冉秋叶靠在他怀里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眉头紧紧蹙着,喘息着:“没……没事……就是……刚才起猛了……肚子……有点抽筋……” 她虚弱地说着,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,却比哭还难看。
何雨水也吓得小脸发白,赶紧冲过来帮忙扶着嫂子,声音带着哭腔:“嫂子!你吓死我了!”
何雨柱紧紧抱着妻子,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和冰凉的手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窒息。所有的怒火,所有的杀意,在妻子和孩子可能面临的危险面前,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,那么愚蠢!他刚才在干什么?他差点……差点就因为自己的冲动,再次伤害到最需要他保护的人!
巨大的后怕和自责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他抱着冉秋叶,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,声音沙哑得厉害,充满了悔恨:“秋叶……对不起……是我混蛋!我吓着你了!别怕……别怕……我在这儿呢……” 他蹲下身,粗糙的大手颤抖着,无比轻柔地覆上冉秋叶护着小腹的手背,试图传递自己的体温和力量。
冉秋叶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,长长地、虚弱地舒了一口气。腹中那阵突如其来的抽痛缓缓平复下去。她反手轻轻握住何雨柱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,指尖冰凉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这样静静地握着他的手,仿佛这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锚点。
何雨柱低着头,看着妻子苍白脆弱的脸颊,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,心中那狂躁的杀意终于被强行压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重、更加冰冷的决心。报复,必须报复!但不能再是匹夫之怒!他要等,等保卫科把那些杂碎的证据都钉死!他要看着他们一个个身败名裂,生不如死!他要让秋叶和孩子,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地活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