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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在门口听了一耳朵,” 何大清慢悠悠地说,“你婆婆说我儿子把你逼去扫厕所了?这话可不对啊。我儿子虽然脾气爆,但还不至于欺负女人。倒是你这人……” 他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,“听说,到处造谣人家冉老师?还说人家怀的是野种?啧啧,这心肠,够狠的啊。”
秦淮茹的脸 “唰” 地白了,嘴唇哆嗦着:“我…… 我没有…… 是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?” 何大清冷笑一声,“能把‘误会’闹到全厂皆知,闹到被厂里处分扫厕所,这‘误会’可真够大的。贾嫂子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贾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,刚才那股子撒泼的劲儿,在何大清这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目光下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三大爷眼珠一转,凑上来说:“大清啊,都是街坊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何必说这么重的话……”
“闫阜贵?”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,“我记得你。当年我走的时候,你还跟我借过五斤粮票,说是给孩子交学费,到现在…… 也没还吧?”
三大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—— 这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,何大清竟然还记得!
何大清没再理他,目光重新落回易中海身上,语气陡然转沉:“易中海,我知道你在这院里当了十几年‘一大爷’,威望高。但威望这东西,得凭良心挣,不是靠压人压出来的。我儿子和儿媳妇在院里受了委屈,你这个‘一大爷’,不仅不帮着说句公道话,反而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?我倒想问问,你这‘一大爷’,是怎么当的?”
这话像是一把钝刀子,割在易中海最在意的地方。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 “威望” 二字,如今被何大清当众质疑,还是以 “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” 为由,顿时气得浑身发抖:“何大清!你少血口喷人!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?” 何大清打断他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“就说前阵子,院里传柱子和秋叶坏话的时候,你在哪?你是不是觉得,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不容易,就让我儿子‘让着点’?是不是觉得,秋叶是‘外来的’,受点委屈不算什么?易中海,你摸着良心说说,你对得起‘一大爷’这三个字吗?”
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。何大清说的,正是他心里想的。他确实觉得秦淮茹可怜,也确实觉得冉秋叶 “背景复杂”,不如秦淮茹 “本分”,所以调解的时候,难免会偏向贾家…… 可这些心思,被何大清赤裸裸地说出来,就显得格外难堪。
院里的人也被何大清这番话点醒了。仔细想想,这次风波里,易中海确实没怎么为何雨柱说话,反而总是劝他 “顾全大局”。当时只觉得是一大爷 “公正”,如今被何大清一挑明,才品出点不对劲的味道。
何雨柱站在一旁,看着父亲把易中海、三大爷、贾张氏等人怼得哑口无言,心里那股恨意依旧浓烈,却又莫名地生出一丝解气。他一直想揭穿易中海的虚伪,却总觉得力不从心,没想到这个抛弃了他的爹,一回来就把局面搅了个天翻地覆。
何大清似乎察觉到了儿子的目光,回头冲他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安抚。他转过身,对着院里众人朗声道:“我何大清,当年是对不起我们家柱子和雨水,这是我的错,我认。但我何大清,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两样东西 —— 一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伪君子!谁要是敢欺负我儿子和儿媳妇,不管他是谁,我何大清第一个不答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