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,猛地抬手就要去推何大清,“我看你是走了十多年,脑子被门夹了!”
何大清早有防备,侧身躲过,反手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腕。他的手劲极大,捏得易中海 “哎哟” 一声,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易中海,” 何大清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别以为年纪大了我就不敢动你。我告诉你,我何大清年轻时候在码头扛过包,打过架,你这点花架子,不够看!” 他猛地一甩,将易中海甩得踉跄后退,差点摔倒。
“反了!反了!” 易中海又惊又怒,指着何大清的鼻子,“你敢在四合院里动手打人?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官!”
“报官?好啊!”何大清突然提高了音量,毫不示弱地回应道。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,引得周围的邻居们纷纷侧目。
只见何大清挺直了身子,一步也不肯退让,双眼紧盯着易中海,继续说道:“正好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,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院子里拉帮结派,欺负我们孤儿寡母!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,显然对易中海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。
何大清接着说:“当年,我和我娘孤儿寡母,无依无靠,可你们这些人呢?不仅不帮忙,反而还落井下石!尤其是你,易中海,你身为一大爷,本应主持公道,可你却帮着外人造谣诽谤,破坏我们的家庭!你说说,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院子里当这个一大爷?”
何大清的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,直直地刺向了易中海的心脏。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。他最害怕的就是把事情闹大,闹到派出所去。因为一旦事情闹大,翻起旧账来,他当年对何雨柱母子的所作所为,以及他如何帮着秦淮茹算计何雨柱的那些事,恐怕都将无法掩盖。
到那时,他不仅会失去一大爷的位置,恐怕连厂里的工作都难以保住。一想到这些后果,易中海的心里就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,沉重无比。
易中海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,嘴唇哆嗦着,却再也说不出一句硬气话。
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。谁也没想到,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,竟然被何大清逼到了这份上!二大妈捂着嘴,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—— 二大爷早就看不惯易中海独揽大权了;三大爷蹲在地上,飞快地拨着算盘珠子,不知道在盘算什么;几个年轻的工人家属,更是交头接耳,声音压不住地往易中海耳朵里钻。
“原来一大爷早就知道秦淮茹的心思啊……”
“怪不得总帮着贾家说话,合着是想让何师傅接盘啊……”
“啧啧,这心也太黑了点吧……”
这些议论像针一样扎在易中海心上,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看着何大清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,看着何雨柱复杂的眼神,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,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怨毒,从心底疯狂地滋生出来。
“好…… 好一个何大清……” 易中海喘着粗气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记住你了。” 他不再看任何人,转身踉跄着往自家走,背影佝偻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,只剩下被撕碎体面后的狼狈。
何大清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易中海这种人,就像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不彻底砸烂,迟早会再次作祟。
“爹……” 何雨柱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。他看着何大清,眼神复杂 —— 有惊讶,有不解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…… 依赖。
何大清转过身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缓和了些:“柱子,别怕。以前爹对不起你们,爹替你撑腰。”
这话像一块石头,投进何雨柱冰封多年的心湖,激起一圈圈涟漪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别过头,看向自家紧闭的屋门 —— 秋叶还在屋里等着他。
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就悄没声地回了屋,只是那扇破旧的木门,关不住里面压抑的啜泣声。中院的槐树下,只剩下何大清父子,和一地狼藉的碎瓷片,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、混杂着粪味和硝烟味的诡异气息。
就在此时,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只见刘海中穿着一身沾满污渍的蓝色工装,骂骂咧咧地从外面进来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像是刚被人打过。
“他娘的!那帮小兔崽子!敢打老子!等老子……” 他骂到一半,看见院里的阵仗,顿时愣住了,尤其是看到何大清时,更是一脸茫然,“何… 何大清?”
“刘胖子,你还记得我。刘所长这是…… 从厂里扫厕所回来了?看这样子,好像不太顺利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