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喂狗!” 何雨柱双目赤红,额头青筋暴跳,状若疯虎,声音里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杀意。
“哥!不要啊!哥!” 何雨水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着扑过来,死死抱住何雨柱的另一条胳膊,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。
“柱子!冷静!听爸说完!” 冉秋叶也扑了上来,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丈夫的腰,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焦急。
“宰了他?!然后呢?!”何大清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,带着一种穿透狂怒的冰冷力量,狠狠地砸在了何雨柱被仇恨冲昏的头脑上。
何雨柱猛地一震,仿佛被这声音从噩梦中惊醒。他瞪大眼睛,看着眼前的父亲,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。
“你也跟着进去吃枪子儿?!”何大清的声音继续传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痛心,“让还怀着孩子的秋叶怎么办?!让你那还在上学、无依无靠的妹妹怎么办?!让她背着个‘杀人犯哥哥’的名声怎么活?!”
何雨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他无法想象妹妹在背负这样的名声后会遭受怎样的冷眼和歧视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。
“易中海是该死!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!”何大清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但他能在轧钢厂盘踞这么多年,能把李富贵、刘海中这些蠢货玩得团团转,能在算计了我、坑害了你们十几年之后,还披着‘一大爷’的皮装圣人,你以为他是纸糊的?!”
何大清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,直插何雨柱的心脏,刺破了他心中的盲目和冲动。何雨柱的身体猛地一颤,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,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清醒起来。
他开始重新审视易中海这个对手,意识到他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容易对付。仅仅凭借一时的意气用事,不仅无法为自己和家人报仇,反而可能会让他们陷入更深的困境。
何雨柱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疑问,易中海的背后究竟有没有人支持?突然,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——李怀德!那个副厂长!
这次厂里的事情,为什么李怀德能够只让易中海去掏大粪就了事?为什么没有把他送进监狱?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何雨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易中海手中一定掌握着某些重要的东西,有人不想让他倒下,甚至有人还想保住他的性命。
想到这里,何雨柱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。他意识到,自己现在赤手空拳地冲过去,除了把自己搭进去,根本无法对易中海造成实质性的伤害。就算他能打易中海一顿,或者骂他一顿,又能怎样呢?这并不能解决问题,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。
他易中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!对于这种情况,他才不会害怕呢!他最擅长的就是躺在地上装死,然后像个泼妇一样哭天抢地地喊冤,那叫一个凄惨啊!这一招可厉害了,能让全院的人都觉得你何雨柱就是个疯子,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
这样一来,那些被他易中海蒙蔽的老糊涂们就会反过来同情他,觉得他好可怜啊,被你何雨柱这样欺负。而你呢,本来是有理的一方,却因为他这一闹,变得没理了!
所以啊,我们要是想弄他,就得像打蛇打七寸一样,一招制敌!不能让他有任何还手的机会!而且,既然要弄他,那就得把他彻底弄死,让他永世不得翻身!
我们要让他身败名裂,把他那层披了几十年的画皮,当着全院人的面,当着轧钢厂所有人的面,狠狠地撕下来!然后再把这张画皮踩进烂泥里,让它永远也爬不起来!这样一来,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!
何大清的话,如同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,瞬间浇熄了何雨柱狂暴的冲动,却也点燃了他心底更冰冷、更坚硬、更持久的复仇烈焰!他剧烈地喘息着,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,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父亲那张写满风霜、痛苦却异常坚定的脸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那你说!怎么办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