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等到他们都受到重创,我就可以坐收渔利了……”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,他相信自己的计划一定会成功。
字迹犹如被狂风吹乱的草芥一般,扭曲得让人难以辨认,仿佛是出自一个癫狂之人的手笔。每写下一行,易中海那原本就如同枯木一般的面庞上,都会泛起一阵诡异而不正常的潮红,他的呼吸也会随之变得粗重起来,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他手中的笔,似乎已经不再是一支普通的笔,而是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,而他正在用这把匕首,蘸着自己心头最污秽、最黑暗的黑血,在洁白的纸张上勾勒出一个充满复仇意味的毒网。
那昏黄的煤油灯光,将易中海那佝偻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,使得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晃动,宛如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恶鬼,正伺机而动,准备给它的猎物致命一击。
而在窗外,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一片浓密的乌云所笼罩。这片乌云宛如一只巨大的黑手,无情地遮住了那原本就稀疏的星月,使得整个夜晚都变得昏暗无光。
伴随着这片乌云的到来,沉闷的雷声也在遥远的天际隐隐滚动起来。那雷声虽然还很遥远,但却仿佛是上天对易中海这疯狂行为的一种警告,让人不禁心生恐惧。
与此同时,在前院的刘家,刘海中同样也没有入睡。他把自己关在里屋,屋内的桌子上铺满了信纸,而在信纸的旁边,还摊开着一本红宝书。二大妈早已在外间进入了梦乡,呼噜声此起彼伏,与屋外的雷声相互呼应。
刘海中的那张胖脸上,此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他那对小眼睛里,闪烁着兴奋而又紧张的光芒。他紧紧地咬着笔杆,似乎想要从这支笔中汲取一些灵感,好让他能够顺利地完成眼前这封重要的信件。
“尊敬的王主任并街道领导:
我怀着无比沉痛和万分愤慨的心情,向组织反映我院新任管事一大爷何大清同志存在的严重问题。
其一,独断专行,大搞一言堂,破坏院内民主团结。他在处理院内事务时,完全不顾及其他居民的意见和建议,自作主张,独断专行,使得院内原本和谐的氛围变得紧张压抑,严重破坏了居民之间的团结。
其二,滥用职权,打击报复。他借清理之名,行迫害之实,强逼烈属贾家腾房,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人道主义精神,更是对烈士家属的不尊重和伤害,激起了极大的民愤。
其三,生活作风奢靡,思想腐化。他整日沉迷于吃喝玩乐,不顾及自己作为管事一大爷的形象和责任,这种行为不仅影响了他个人的声誉,也给院内居民带来了不良影响。
其四,任人唯亲,其子何雨柱(傻柱)仗势欺人。在食堂里,何雨柱凭借其父的权势,对其他员工进行欺压和排挤,严重影响了食堂的正常工作秩序和员工的工作积极性。
他的这些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院的正常运转和居民的生活质量,我作为一名关心院内事务的居民,实在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继续下去。我希望组织能够重视这些问题,对何大清同志进行严肃的调查和处理,还我院一个公正、公平、和谐的环境。
写到这里,我越写越激动,仿佛已经看到何大清被这封信扳倒,自己重新夺回一大爷宝座的风光景象。然而,当我冷静下来时,我意识到这封信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争议。于是,我想起了阎埠贵下午悄悄递来的话,他说他可以为我作证,证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。考虑到这一点,我决定在信末加上一句:“以上情况,三大爷阎埠贵同志亦可证明……”
希望组织能够认真对待我的举报,尽快解决我院存在的问题,让我们的生活恢复正常。
此致
敬礼!
写完,刘海中长舒一口气,拿起信纸,对着昏暗的灯光又仔细看了一遍,满意地点点头。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,塞进一个印着“红星轧钢厂革委会”字样的信封里。明天,这封信就将踏上改变四合院权力格局的“征途”。
与此同时,贾家那间更加狭窄昏暗的里屋。
贾张氏并没有入睡,她像往常一样,盘腿坐在炕头,双眼凝视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弱天光。在这朦胧的光线中,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,但可以清楚地看到,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。
那是一片康熙青花碎瓷,正是那天全院大会后,她在易家墙根下捡到的。瓷片的边缘锐利而冰凉,硌着她的掌心,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,只是紧紧地握着它,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