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把食材放在案台上，“老王，你把五花肉洗干净，焯水去血沫；李师傅，你把鱼处理了，鱼鳞别扔，待会儿熬汤用；我去和肉馅，晚上给工人加个粉条炖肉末。”

师傅们都应下来，后厨里顿时响起了水声、切菜声，还有老王的念叨：“还是柱子心细，知道想着工人。要是换了别人，早把好东西都给领导做席了。”

何雨柱没接话，只是专注地和肉馅 —— 他知道，做席面是给李怀德挣面子，给工人加菜，才是他当厨子的本分。

下午四点多，区革委会的车就到了。李怀德带着一群干部在厂门口迎接，王副主任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，头发梳得油亮，握着李怀德的手说了半天话，才往办公楼走去。

何雨柱在后厨忙得脚不沾地。红烧肉已经炖上了，冰糖炒出的糖色红亮，肉在砂锅里 “咕嘟” 冒泡，香味飘出食堂，连路过的工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，抽着鼻子闻：“这味儿，肯定是柱子做的红烧肉！”

糖醋鱼也炸好了，外皮金黄酥脆，浇上熬好的糖醋汁，酸甜的香味直钻鼻腔。何雨柱刚把最后一道炒鸡蛋盛盘，就见通讯员小张跑了进来：“柱子，李主任让你赶紧把菜端上去，领导们都等着呢！”

何雨柱点点头，让老王和李师傅帮忙，把菜装进搪瓷托盘，跟着小张往办公楼的小餐厅走去。刚走到走廊，就听见小餐厅里传来李怀德的笑声：“王副主任，您尝尝这红烧肉，是我们食堂何师傅的拿手菜，上次您还夸过呢！”

何雨柱端着托盘进去，就见王副主任正夹着一块红烧肉，放进嘴里嚼了嚼，眼睛一亮：“嗯！就是这味儿！何师傅，你这手艺，比饭店的大厨都强！李怀德，你可得把何师傅留住，别让别的厂挖走了！”

李怀德赶紧笑着说：“那是自然！何师傅是我们厂的宝贝，我肯定留得住！” 他说着，朝何雨柱使了个眼色，意思是让他说两句好听的。

何雨柱却只是笑了笑：“王副主任过奖了，我就是按规矩做的，没啥特别的。您慢用，要是不够，我再去做。” 说完，就转身退了出去。

李怀德脸上的笑僵了一下，心里却又气又无奈 —— 这何雨柱，就是这么 “不开窍”，给了他表现的机会，他都不会把握。可转念一想，要是何雨柱真像别的工人那样，只会溜须拍马，没了这手厨艺，自己还真没法招待领导。这 “爱” 与 “恨” 的滋味，真是让人憋屈。

何雨柱回到食堂，刚把后厨收拾干净，就见秦淮茹从门口走了进来。她手里拎着一个布包，里面装着几双刚做好的布鞋，见了何雨柱，赶紧笑着说：“柱子，你忙完了？我给车间的师傅送布鞋，正好路过，就过来看看。”

何雨柱眉头皱了皱：“秦淮茹，这是食堂重地，你来这干啥？”

秦淮茹笑了笑，好像没看到何雨柱的脸色，小声说：“柱子，我刚才看见你给领导送菜了。你是不是和李主任的关系缓和了？最近二大爷总是找我，你看你能不能帮我…………”

“别，秦淮茹，咱两家早就没这个情分，你的事我管不了，得嘞，您还是赶快走吧！”

何雨柱端起了自己的茶缸--送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