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你出去!立刻!马上!我家不欢迎你这种是非不分、心怀鬼胎、整天琢磨着怎么害人的人!”
“你……你混蛋!反了!反了天了!”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,猛地站起来,因为动作太猛,身体肥胖笨拙,椅子被他沉重的身体带得发出一声刺耳尖锐的摩擦声,向后滑了半尺。他当了这么多年七级锻工,在车间里也算是个老师傅,在院里更是以“二大爷”自居,摆惯了架子,何曾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指着鼻子骂过?尤其还是被一个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小辈!这奇耻大辱,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。
“何雨柱!你敢这么跟我说话!你……你这是诽谤!是侮辱!我要开全院大会批判你!”刘海中色厉内荏地吼道,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刺耳,却掩饰不住那份心虚和狼狈。
“开!你现在就去开!”何雨柱毫不退缩,声音比他更大,气势更足,“把大家都叫来!把街道王干事也请来!咱们当着全院老少的面,好好说道说道!说说你是怎么跑到我家来,无凭无据诬陷我偷东西的!说说你刘海中安的到底是什么心!我看看到时候丢脸的是谁!滚!”
一个“滚”字,如同平地惊雷,又像一记重重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刘海中的脸上,炸得他头晕眼花,耳鸣不止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。他指着何雨柱,手指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了半天,却一句完整的有力的话也说不出来,一张胖脸先是涨成猪肝色,继而因为极度气愤和缺氧变得有些发紫。在何雨柱那冰冷而充满威慑与鄙夷的目光逼视下,在冉秋叶那同样愤怒而坚定的眼神注视下,他最终没能鼓起勇气继续纠缠下去,所有的算计、所有的官威,在这一刻都被击得粉碎。他只能狠狠地、近乎绝望地一跺脚,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破碎的、充满怨毒的:“好!好你个何雨柱!你……你给我等着!咱们走着瞧!”然后如同一条被痛打的落水狗,灰溜溜、气急败坏地、几乎是踉跄着摔门而去,那肥胖的背影写满了狼狈与不堪。
刘海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了自己家,一进门,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那几乎要爆炸的怒火和屈辱,猛地将桌上那个他平时最珍视的、印着红五星的搪瓷缸子扫落在地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缸子在地上弹跳了几下,滚到了墙角,茶水茶叶泼了一地。
在里屋忙活的二大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跑了出来,看到满地狼藉和丈夫那副如同要吃人般的恐怖表情,惊骇地问道:“怎么了这是?老天爷!跟谁生这么大气?是不是又在厂里受气了?”
“何雨柱!何雨柱那个王八蛋!畜生!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刘海中胸口剧烈起伏,呼哧带喘,像一头被激怒的老公牛,眼珠子布满了血丝,通红一片,额头上青筋暴跳。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!被一个小辈像训孙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指着鼻子骂“滚”!这口气,如同毒焰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,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!
“他……他怎么能这样?他凭什么啊?”二大妈也慌了神,手足无措。
“他凭什么?他现在是食堂主任!是杨厂长眼里的红人!翅膀硬了!无法无天了!根本不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!”刘海中咬牙切齿,脸上的肥肉都在愤怒地抽搐着,唾沫星子横飞,“我好心好意,秉持公道去问他,他倒好,直接把我轰出来了!还骂我!威胁我!反了!真是反了!这院子里还有没有规矩了!”
他越说越气,越说越觉得憋屈,猛地一脚踢在旁边的凳子上,却因为用力过猛,疼得他自己龇牙咧嘴,更加暴跳如雷。何雨柱越是强硬,越是表现得清白无辜、正气凛然,就越发衬托出他刘海中刚才的行为是多么愚蠢、卑劣和可笑。这种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,让他更加难以接受,更加嫉恨如狂。
“不行!绝不能就这么算了!此仇不报,我刘海中誓不为人!”刘海中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像一摊烂泥,但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的怨毒光芒却如同鬼火,越来越盛。偷玉这事,看来是抓不到何雨柱的把柄了,这小子警惕性太高,骨头太硬,不吃这套。
但是,明的不行,就来暗的!正面打不倒,就从侧面挖墙脚!断他的根基!
刘海中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,所有的羞愤都化为了恶毒的算计。何雨柱的根基在哪里?他的风光靠的是什么?不就是食堂那点改革成绩吗?不就是杨厂长的赏识吗?如果食堂出了大问题,捅出了大篓子,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神气!看杨厂长还怎么赏识他!
对!食堂!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