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暖屋密谈?稚子心许(2 / 3)

们,怕鹞子他们跟着受委屈。” 话没说透,屋里的人却都懂,黄云秀悄悄抹了下眼角,转身往灶房添了把柴,把那点酸涩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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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云亭放下搪瓷缸,目光往门外瞥了眼 —— 院门口的梨树下,鹞子正扒着树干往里看,小脑袋探来探去,像只好奇的小松鼠,见他望过来,又慌忙缩了回去,只留下个小小的身影。黄云亭忍不住笑了笑,转头对林鹤轩认真说:“林叔,我在部队认识两位老中医,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,医术好,人品更没得说。等时局稳些,我想托人送鹞子去跟着他们学本事,您的医术好,心肠更善,这份本事、这份心思,也该有人传下去,您看行吗?”

林鹤轩愣了愣,手里的筷子顿了下,随即眼里泛起光亮,他看着黄云亭,又想起鹞子平日里跟着他学医时,那股认真劲儿 —— 认药时仔细记着药性,碾药时耐心捣着药末,连给人递水都轻手轻脚的,心里便有了主意,缓缓点头:“好,好啊!这孩子心细,有灵性,更重要的是,他有护人的热乎气,是块学医的好料子,错不了。” 黄云秀在旁听见这话,悄悄松了口气,往鹞子藏身的方向瞥了一眼,嘴角露出欣慰的笑 —— 鹞子这孩子,总算有了个好前程。

里屋的门帘轻轻动了下,鹞子和清禾正躲在门后偷听,听见师傅答应让他去学医,鹞子的眼睛瞬间亮了,攥着袖管里的木棍,指节都有些发白,心里又暖又酸,像揣了块热乎的红薯,烫得人眼眶发湿。他悄悄拉上清禾的手,用口型无声地说:“清禾,以后,我来护着大家。” 清禾看着他眼里的光,用力点头,小手紧紧回握他的手,把这份承诺记在了心里。

饭后,夜色渐渐浓了,月光洒在雪地上,亮得像铺了层霜。鹞子跟着林鹤轩往后院走,脚下的雪 “咯吱” 响,两人都没说话,却透着股默契。快到后院门口时,鹞子终于忍不住,小声问:“师傅,老叔说送我去学中医,是真的吗?” 林鹤轩停下脚步,转过身摸了摸他的头,月光落在他的脸上,皱纹里都透着温和:“是真的。记住,学本事不是为了显摆,是为了护人。守住本心,藏好锋芒,不骄不躁,才是真本事。行医先做人,心正了,医术才能走得远。” 鹞子用力点头,把师傅的话一字一句刻在心里,攥着木棍的手更紧了 —— 他知道,这不仅是学本事,更是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。

刚回到前院巷口,黄云亭就从后面叫住了他:“鹞子。” 鹞子转过身,看见老叔手里拿着个东西,正慢慢走过来。走到近前,黄云亭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手心 —— 是块旧军牌,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,却带着老叔手心的温度。军牌上的字已经有些磨损,却依旧清晰,能看清上面刻着的 “黄云亭” 三个字。“这是我刚当兵时戴的,跟着我走过不少地方。” 黄云亭的声音低沉,像月光一样柔和却有力量,“明天天一亮,我就归队了。记住,做个男子汉,心里要有光,手里要有本事,护好身边的人,守好心里的正道,别让人戳脊梁骨。”

鹞子攥紧军牌,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刻痕,眼眶发烫,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,用力点头:“老叔,我记住了!您放心,我一定好好学本事,护好家人,不丢您的脸!”

黄云亭看着他坚定的模样,笑了笑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再多说 —— 有些话,不必说透,少年眼里的光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他转身走进院里,屋里的灯还亮着,哥嫂还在等着他收拾行李,还有几句贴心话要嘱咐。鹞子站在原地,手心攥着军牌,袖管里抵着细木棍,一凉一暖,像揣着两份沉甸甸的托付,也揣着两份滚烫的期许。

夜里,鹞子躺在炕上,把军牌和木棍轻轻放在枕边。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两件物件上,明明暗暗,却透着股安心的光。他闭上眼睛,心里一遍遍发誓:好好学本事,守住师傅的医术和教诲,守住老叔的嘱托和期望,护住前院后院的家人,让这份暖,一直热乎下去,让心里的正道,永远亮堂。

林家洼的夜很静,偶尔有雪花落在屋顶,悄无声息,像怕惊扰了这份安宁。小巷里的脚印渐渐被新雪覆盖,少年枕着两份承诺入眠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。他心里的种子,已经吸足了暖意,正等着春风一来,便破土而出,长成参天大树。而黄云亭的军绿色行囊,已经静静放在炕边的桌角,行囊上还沾着林家洼的雪粒,里面装着家人的牵挂,也装着对少年的期许 —— 明日天一亮,他便要踏着晨光归队,把林家洼的暖藏在心里,把守护的接力棒,交给这个正在长大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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