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而过,有的擦着衣袖飞过,带起一阵风,她却不慌不忙,借着气流轻轻转身,腰身拧转间,总能避开要害。她甚至能腾出左手,轻巧地接住两枚飞散的卵石,再借着卵石的重量调整重心,往另一侧飘去,动作行云流水,如同在刀尖上跳舞,却透着几分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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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练得正投入,额角的汗珠滴落在碎石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就在这时,柴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丝极细微的响动——像是干草被轻轻拨动的摩擦声,“沙”的一下,极轻,却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,顺着门缝透了进来。
林鹤轩的动作猛地一顿,眼神瞬间锐利如刀,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,抬手示意两个孩子噤声。柴房里的空气骤然凝固,只有油灯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,投在墙上,像蛰伏的野兽。
“别动,别出声。”林鹤轩的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,只有嘴唇微动,枯瘦的手指却悄悄按在墙根的一根粗木柱上——那木柱看着普通,实则是柴房的暗门机关,只要轻轻一旋,就能露出通往后山的窄道,是他早就备好的退路。
鹞子和林清禾立刻屏住呼吸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他们能清晰地听到,门外有脚步声轻轻挪动,踩在枯枝败叶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那脚步声很轻,像是刻意放轻了脚步,却还是瞒不过练过轻功的耳朵。对方似乎在绕着柴房打转,先是停在门前,接着往左侧移动,又绕到右侧,像是在探查里面的动静,又像是在寻找破门的缝隙。
鹞子握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丹田的气息不自觉地往上涌,心里又急又怒——肯定是昨夜那个黑影!他竟然真的找到这里来了!昨夜在山林里,对方的气息阴冷诡异,现在想来,怕是早就盯上了林爷爷和断魂峰的灵物。他悄悄往林清禾身边靠了靠,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,只要对方敢进来,他就拼尽全力缠住对方。
林清禾则比他冷静些,悄悄往鹞子身边靠了靠,左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角,示意他冷静。她的眼神依旧沉稳,却比平时多了几分警惕,目光紧紧盯着柴房的门缝,试图看清外面的动静。门缝很窄,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,贴在门外,像是一张无形的网,笼罩着整个柴房,让人心里发紧。
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,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先是往柴房后方移动,接着便没了声响,只剩下风穿树叶的簌簌声,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叫。林鹤轩却没放松警惕,又等了片刻,侧耳听了听,确认四周没有其他动静,才缓缓松开按在木柱上的手,压低声音道:“走,去看看。”
他轻轻拉开木栓,把门推开一条缝,探头往外望了望,月光下,柴房周围的草丛静悄悄的,没有半点人影。他又侧耳听了听,确认没有呼吸声,才带着两个孩子悄悄走了出去。
柴房外的地面上,留着一串浅浅的脚印,脚印不大,像是男人的脚,边缘沾着湿土和苔藓,正是断魂峰下才有的土质——那种土混合了峭壁上的风化岩和山泉浸润的湿泥,颜色偏暗,带着独特的黏性,与山下的黄土截然不同。更让人惊心的是,脚印停在柴房门口,脚尖朝着门的方向,显然对方刚才就站在这里,离他们只有一门之隔,说不定早就透过门缝,看到了里面练功的情景。
“是昨夜的黑影。”林鹤轩蹲下身,指尖碰了碰脚印上的湿土,土还带着几分湿润,显然对方刚走没多久,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,“他盯上我们了,看来断魂峰的灵物,他势在必得。这人心思缜密,还懂追踪之术,怕是不好对付。”
鹞子攥着拳头,咬牙道:“林爷爷,我们现在就去断魂峰!不能让他把灵物抢走!我娘还等着灵物治病,小宇也盼着我平安回去,绝不能让他得逞!”
“不行,你们的鹞子凌云还没练熟。”林鹤轩摇摇头,眼神却愈发坚定,“粘地劲才刚入门,借力换形还生涩得很,断魂峰的峭壁比这里凶险十倍,风更大,碎石更松,还有蛇雕出没,现在去就是送死。但他既然来了,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,被动挨打不是办法。”
他转身回到柴房,从墙角拖出一个旧木盒,木盒是紫檀木做的,表面擦得干净,边角泛着温润的包浆,显然是被精心保管着。打开木盒,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,放着两把小巧的木伞和两双软底布鞋——木伞的伞骨是实心硬木,打磨得光滑圆润,伞面涂了一层厚厚的桐油,颜色呈深棕色,防水又坚韧,边缘还缝着细密的麻绳,能牢牢抓住;软底布鞋鞋底纳了多层粗布,针脚细密,鞋面是用结实的麻布做的,缝着细密的丝线,轻便又防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