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。
他质疑:“你没必要违心地夸,毕竟我没怎么下过厨,知道自己斤两。”
林簌道:“可是真的好吃,你有厨艺天赋。”
他没好气道:“这算哪门子天赋,看人做多了,总能学个五分像吧。”
“反正,比我有天赋。”
吃完饭,林簌主动承担洗碗的任务,刚把碗放在池子里,周云祁过来,拿着一壶开水,说道:“我来吧。”
林簌只好继续靠着门看他洗碗。
他的手很好看,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,他说以前刚做知青的时候,也干农活,手上磨出血泡,后来榨季去了糖厂操作机器,发现厂里的效率太低了,销路也很古板,大宗的单子接不到。
于是提出很多建议,去做了段时间销售,虽然不再干农活,但他的手掌也会有薄薄的茧子,抚摸她脸的时候尤其明显,刮得她的皮肤会产生微微的刺痛感。
周云祁洗净碗,滤在篮子里,再甩了甩手上的水,对着门口发呆的人说:“炖锅里还有一些鸡汤,明天早上你可以用来煮面条,我得走了。”
林簌回过神:“你去哪儿?”
“去哪儿?”他不禁笑,“小傻瓜,我得回舅舅家啊。”
林簌望着这个男人,几乎是下意识地说:“你能不能别走。”
他明亮温和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犹疑:“你一个人住害怕?”
林簌摇摇头,又点了点头。
男人无奈:“是怕还是不怕?”
“不怕,但我不想你走。”
他见她神色不对,问道:“我不走,难道睡沙发?”
林簌嗓子发干:“可以吗?”
望着这双流露出祈求的眼睛,周云祁深深沉出一口气,终是无可奈何地道:“可以。”
林簌扬起了嘴角,过了一会儿,才后知后觉地说:“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宿舍,要不,我睡沙发。”
他冷嗤:“刚才不说,现在晚了。”
林簌又道:“但是没有多余的被子,只有毯子。”
“不要紧,这里有暖气。”他说着,“不过我得出去一趟,打个电话和舅舅说一声。”
说话间,他出了门。
林簌听许耀东提过,他舅舅家是老京城人,祖上也是有些家产的,但是他舅舅家具体什么情况,她不得而知。
还好,他还有舅舅在。
室内一片静谧,屋子小,暖气便很足,林簌穿着件毛衣,坐在沙发上沉思好一会儿。
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,但是她成功地把他留了下来。
她用插电的烧水壶烧了些热水,再洗了个小澡。
从卫生间出来时,周云祁已经回来,见她换上了厚点儿的睡衣,问道:“准备睡觉了?”
林簌:“不是,我刚洗漱完,先不睡。”
他低应一声:“那去床上看看书也好。”
林簌问:“你准备洗洗睡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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