倍,甚至压过了风声,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兵的耳中,更增添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感。
余三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腰弯得更低了,几乎像一只受惊的虾米。他那身崭新的日军少佐制服,此刻沾满了尘土和草屑,显得格外滑稽而狼狈。
他一边走,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对这里的地形,确实有些模糊的记忆,知道这条峡谷,是通往葬鬼岗核心区域的“捷径”之一,但此刻身临其境,感受着这死寂中,透出的无形压力,他心底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。
“干……干爹,”他咽了口唾沫,声音有些发干,回头对马上的犬养毅谄媚地说道,
“这……这条路没错,再往前,穿过这片峡谷,应该就能找到赵旭日,他们可能藏身的地方了。您看,他们逃跑的痕迹还很新……”
犬养毅脸色凝重,没有立刻回答。深邃的目光,锐利地扫视着峡谷两侧,那双经历过无数战火、习惯于在地图上,运筹帷幄的眼睛,此刻却难以看透这片土地的玄机。
他戎马半生,见识过各种战场,从东北的白山黑水,到华北的平原村落,却从未遇到过,如此诡异的地方。这里的寂静,不像无人,反倒像是暴风雨,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;这里的风声,不像自然,更像冤魂的呜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