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后,将炸药包贴在据点的炮楼根基上。三声巨响过后,三座炮楼轰然倒塌,据点里的日军瞬间陷入混乱。
“冲!”赵旭日一声令下,联军士兵如潮水般冲进据点,机枪的火舌扫过营房,手榴弹在日军的工事里炸开。榆次的日军本就军心涣散,面对联军的猛攻,只抵抗了两个时辰便弃城而逃。拿下榆次后,联军马不停蹄,接连攻克阳泉、晋中、忻州等十余座县城,日军的防线节节败退,太原成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。
合围太原的那天,太行山脉的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,推着小车送粮食、抬担架,跟在联军队伍后面,浩浩荡荡朝着太原城进发。赵旭日走在队伍最前面,骑着那匹跟了他多年的枣红马,手里握着那把从日军军曹身上缴获的军刀,身后的士兵们高举着国旗,喊着“收复太原!驱逐日寇!”的口号,声音震彻天地。
太原城外,日军摆开最后的防线,坦克、重炮一字排开,负隅顽抗。赵旭日看着城墙上的太阳旗,想起了风陵渡的血战,想起了忻口的拼杀,想起了栓柱、老王,想起了所有牺牲的弟兄,眼里燃起熊熊怒火。“开炮!”他一声令下,联军的迫击炮、山炮齐声轰鸣,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日军的防线,城墙被炸开一道又一道缺口。
进攻开始后,联军士兵们顶着日军的火力,朝着城墙冲去。云梯架上了城墙,士兵们冒着枪林弹雨往上爬,有的刚爬到一半就中弹坠落,后面的人立刻补上去,前赴后继,没有一人退缩。赵旭日亲自带着突击队,从炸开的缺口处冲进城内,与日军展开巷战。
太原的街巷里,到处都是拼杀的身影。联军士兵们逐街逐屋清理日军,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,刺刀卷了就用砖头、用拳头,百姓们也拿起菜刀、锄头,跟着士兵们一起杀敌。城墙上的太阳旗被扯了下来,换成了中国的国旗,尽管旗面沾着血污,却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这场战斗打了整整三天三夜,当最后一股日军在太原钟楼被歼灭时,赵旭日靠在钟楼的柱子上,看着满地的日军尸体,看着身边欢呼的士兵和百姓,终于松了口气。他从怀里摸出那枚母亲给的铜元,攥在手里,泪水混着汗水和血水流了下来——风陵渡、忻口、太行山,数不清的牺牲,数不清的拼杀,终于换来了这一刻。
收复太原后,联军继续向北推进,大同、张家口的日军望风而逃。就在这时,一则消息传遍了整个华北——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了!
消息传来的那天,太原城的百姓们涌上街头,敲锣打鼓,放起了鞭炮,哭着笑着,拥抱在一起。赵旭日站在太原城头,望着远处的太行山,望着更远处的黄河,身边的士兵们举着枪,朝着天空鸣放,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。
数日后,赵旭日带着幸存的陕军弟兄,踏上了返回黄河边的路。队伍走在黄土路上,百姓们扶老携幼送行,走了一程又一程。当黄河的浊浪再次出现在眼前时,赵旭日翻身下马,跪在河滩上,朝着黄河的方向磕了三个头。
“弟兄们,咱回来了。”他哽咽着,看着脚下的黄河水,“风陵渡的血,忻口的魂,太行山的火,都融进了这黄河里。你们看,小鬼子被赶出去了,咱的家,守住了。”
幸存的士兵们也纷纷跪下,对着黄河,对着那些牺牲的弟兄,泪流满面。风陵渡的河滩上,早已立起了一座石碑,上面刻着“陕军暂编第七旅阵亡将士之墓”,石碑旁,酸枣树长得郁郁葱葱,在黄河的风中,摇曳生姿。
赵旭日走到石碑前,轻轻抚摸着那些模糊的名字,从怀里掏出那枚磨得发亮的铜元,放在石碑上。他知道,牺牲的弟兄们看不到这胜利的一天,但他们的血,终究没有白流。黄河滔滔,奔流不息,就像这片土地上永不屈服的意志,就像那些用生命守护家园的忠魂,永远留在了这片山河里。
此后,赵旭日卸甲归田,回到了关中的老家。他守着黄河边的几亩地,种庄稼,养牛羊,只是每年的清明,都会带着酒和纸钱,来到风陵渡的石碑前,陪那些牺牲的弟兄说说话。黄河的风依旧凛冽,却再也没有了炮火的味道,只有炊烟袅袅,只有百姓安宁,只有那座石碑,静静立在河滩上,见证着这片土地的重生,也见证着一段用血肉铸就的传奇。
黄河喋血·归田守山河
赵旭日卸甲归田的消息,像风一样吹遍了黄河两岸的村庄。当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,扛着锄头出现在关中老家的田埂上时,邻里们都不敢认——这个皮肤黝黑、手掌结满厚茧的庄稼汉,曾是让日军闻风丧胆的铁血旅长。
老家的土坯房还在,院墙被炮火震裂过,院里的老